話音未落,忽聽門外一番躁動,李萱葶神色慌張的衝進廳內,滿臉急迫不顧溫怡的尖聲喊道:“相公!相公!英兒,英兒她——”
落宇見妻子神色慌張,根本不顧的眼前沈浪說什麼了,直直衝到李萱葶身邊抱住她,安慰道:“娘子莫慌,發生何事?”
李萱葶哭哭啼啼道:“相公,英兒她不見了!”
沈浪沉下眉,麵色稍顯冷漠。
落宇驚訝道:“不見了?是不是去別處玩了?”
“沒有,我問了下人和奶娘,他們說早上的時候還見英兒去了你的房間,出來之後就怎麼都找不到了。那些下人怕我責怪一直沒敢說,已經找了幾個時辰了還是沒有蹤跡。相公,英兒,英兒她不是出了什麼事吧?”李萱葶哭的梨花帶雨,跟著前來的仆人小廝戰戰巍巍的跪了一地。
“去我的房間?她是不是藏起來了,夫人先別哭,也許英兒隻是調皮跟我們鬧著玩,我陪你再找一找。”落宇說著就牽著李萱葶的手往自己房間走去。
“恩。”李萱葶應聲跟上。
落宇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轉頭對沈浪抱歉道:“大哥,真是對不住,你大老遠來一趟我又不能陪你了,你先坐會,待我找到英兒再來找你。”
沈浪立馬收回一臉冷漠,溫文道:“不礙事,小侄女要緊,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找吧。”
“那多謝大哥了。”落宇麵帶喜色。
一行人匆匆趕到落宇房間,仔細翻找一遍依然未果,落宇心中也有些擔憂,便打發所有下人搜尋整個莊內尋找落英下落。
一旁沈浪細細看過屋內擺設後,又看了看窗沿,問道:“你屋內可少了什麼?”
沈浪這麼一提示,落宇夫妻頓時臉色煞白,還以為沈浪是察覺屋內有外人進入。這麼一說,莫非是屋內遭賊,被英兒撞到,便劫持了英兒?
落宇轉身開了櫃門和暗格查探,卻並沒有損失什麼,他這才放心不少,“財務並不曾少,隻是奇怪,上個月剛剛定製的一件新衣裳怎麼沒了?”
若是遭賊,怎麼僅僅是偷了件衣裳這麼簡單?
沈浪抹了抹窗沿上一挫泥土,放到鼻尖嗅了嗅。這土帶花香,應該是花園那邊帶來。落英身材矮小絕爬不上窗沿,但若是外人進入應該留有腳印,可這屋內並無外人進入痕跡。那這泥土從何而來?
除非是進屋的那人輕功卓越內裏超群,方能步不沾地不留一絲痕跡。但是放眼江湖這樣的人能有幾個?況且那些人與落家莊並無淵源,何故進入落家莊帶走落英?
沈浪推翻了這個假想,將泥土歸結於飛鳥銜來。
“老爺,我們在屋外發現了這個。”幾個小廝捧著一捧衣物進來,沈浪看了一眼便青起臉。
“這是!!”落宇抖開衣物,臉色也跟著慘白起來。
那衣袍色彩鮮明做工精細,衣角袖口處繡著的分明是皇室專用的龍紋圖樣,一般人家誰若是用這樣的圖紋,一旦發現必然是重罪。更何況他落家莊與皇室本就淵源甚深,躲避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明顯的罪痕流落出來?
落宇抱著袍子退了幾步,定下神色道:“是誰發現的?”
“是阿植。”一個下人道。
落宇冷下臉,“這件事不準說出去,若是被我發現有誰說漏嘴,定不輕饒。”
“是是。”那阿植也是明白人,一見這衣物繡工便知此事不簡單,這樣的重罪一旦被發現,就連他們也脫不了幹洗,自然不敢外傳。
李萱葶亦是嚇得捂住嘴,見落宇屏退了眾下人,才輕聲道:“相公,我們莊內怎麼會有這東西?”
沈浪眯眼道:“你方才說丟了一下衣物,現在卻多出一件這樣的東西,莫非……有人想栽贓?”
落宇咬著唇定定的看著那衣物,心中惶惶。
“可是我們歸隱於此並不曾和人結怨,為何要栽贓我們。而且是用這樣的罪名?”李萱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