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沒想到劉老弟還會打啞迷,把去雜丹交出來,我留你全屍。”
“去雜丹,休想,難道你還敢殺我不成?難道你不怕門規?”劉旭壓製憤怒,被欺騙的感覺便不好受。
“嘖嘖,害怕,我當然害怕門規,不然我怎麼想盡辦法把你弄這麼遠,嘖嘖,真是個幼稚的小子,這裏可是是個好地方,毀屍滅跡的好地方。”陳執事故意把最後一句話說得很慢,把最後三個字拉得很長。
劉旭臉色巨變,對,他忘了,此地,離宗門有不下百裏的路程,白壁山己經屬於自在宗的邊緣地帶,這裏確實是一個毀屍滅跡的好地方,無緣無故,誰會跑這麼遠?況且他連外門弟子都還不算是,就算死了,宗門頂多隨意查查,必不會上心。
“不對,既然我己經中毒,他為什麼還不動手,以他第三層的修為,根本無需如此,完全可以用修為壓製我,將我擒下,他在等什麼?”劉旭暗自思索,這陳執事太過詭異,難以捉摸。
“這**還在擴散,先前我要用三成靈力才能壓製,現在這麼一小會兒就不得不用四成靈力,也就是說我能使用的能力隻有六成,原來,他在等我喪失靈力。可惡,如若我是外門弟子,他絕沒這麼大的膽子。”劉旭今年才十七歲,在世俗中或許己經成婚,或許已經初為人父,但自十二歲拜入自在宗,他便忽略了許多東西,修真界遠比世俗更殘酷,更無情,在這裏沒有道德可言,沒有什麼所謂的法律,在這裏,實力才是王道,劉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到實力的重要性。
“我現在隻有全力一擊將他重傷,否則拖得越久對我越沒利,他此時和我相距有十來米,我若攻擊,他必能躲避。三步,三步之內,我必能一擊重傷他。”
劉旭逼出一口鮮血,假裝不穩,向地上一倒,同時口中叫道:“你這無恥小人!”
“無恥,啍,小子,你可知道老夫卡在第三層多久?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你知道三十年是什麼概念嗎?還有,我從小在宗門長大,憑什麼地位不如你們這些外來弟子,憑什麼?”陳執事越說越激動,他一直不滿宗門的安排。
“你不得好死。”劉旭嘴上說著,可心裏卻在打鼓:“該死,怎麼還不動手,四成靈力已經壓不住了。”
“就算不得好死,可惜你也看不見了。”終於,陳執事開始向前移動。
九米,八米……越來越近,劉旭麵色不變,可心底卻在呐喊:“在近一點,在近一點。”
三米處,陳執事收住腳步,嘴角翹起:“小子,交出丹藥吧!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讓你免招罪的,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還是會來看你的,說不定我還會把你的蘇寧蘇大哥一起帶來的。”
陳執事運起腳勁,踢向一塊碎石,碎石飛向劉旭,一下打在臉上。
“他在試探我,一定要堅持住。”劉旭不動聲色,惡狠狠的盯著陳執事,此時在劉旭眼中,陳執事已經不再是一個小人,而是一頭被壓製許久的毒蛇。
“小子,你就安心的去吧!”陳執事邊說邊觀察著劉旭,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向前。
“五步,四步,還差最後一步。”劉旭默默數著,暗自調動靈力。
最後一步,陳執事抬起腳,眼看就要落下卻突然狂退,抱起一塊石塊向劉旭扔來:“小子,還敢算計老夫,雕蟲小技,老夫一看便知,小子,受死吧!”
劉旭保持臉色不變,可心卻無法平靜,難道被他看出來了,我哪裏做的不對?劉旭看著石塊飛近,依然保持身體一動不動,驚恐大喊:“你這雜種,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劉旭目露不甘,口中卻在不斷大罵,同時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陳執事的一舉一動,這毒蛇一旦出洞,不達目的是斷然不會回頭的。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砰”石塊並未砸中劉旭,而是在其身旁落下,濺起了一層泥土,擾亂了他的視線,然而,劉旭還是未動。
帶泥土盡數落下,陳執事見劉旭並未移動,才放下心繼續向前。
三步,已經在攻擊範圍,劉旭不敢妄動;二步,以有八成勝算,劉旭依然未動,一步,劉旭表麵露出絕望的眼神,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