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的小雨將炎熱的天空變得涼爽了許多,奔波的人們還在為各自的生活而繁忙。在城市郊區的一個墓園裏,在一個墓碑前,站著一個看上去年紀也就是十八九歲的男子。
他沒有穿雨衣,也沒有遮打雨傘。雨雖然不大,但男子的頭發和衣服已經全部被淋濕了,顯然是男子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墓地建在墓園的靠右側,墓地的後麵有幾顆蒼翠的鬆樹,在細雨紛紛的時候,也並沒有人到樹下來躲避下著的小雨。
在墓碑前,擺著盛開的美麗百合。
男子站在墓碑前,眼神盯著墓碑上刻著的蒼勁的幾個字‘少女夏露之墓’,右下角寫著刻碑的時間。
“露露!”
對著墓碑而立的男子,說出這兩字後,眼睛有點濕潤,停頓一下後,繼續的說道。
“露露,高考已經結束了,我被北京的一所大學錄取了!“
“我想如果你也能參加高考的話,一定也會選擇這所學校吧?”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歡喜和愉悅,在他的臉上是一副痛苦悲傷的神色。
“我在自己將承諾再次靠近的時候,我們已經陰陽分割,露露,我很想你!”
“爺爺在不久前也去世了,他將我父母的那個小工廠變賣了,給我留下了一些錢。”
“我在人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親人了。”
‘啪啪啪’的聲音,似乎雨又大了幾分。
“露露,其實從小我就很喜歡你的,正如你說的那樣,我也把我們小時候玩的那個遊戲,當做人生的最大的一個承諾了。”
“那個時候,當我看到你被你的父母從你姥姥家接走時,我知道了我們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了,因為來接你時,兩輛豪華的‘奔馳’車,是那麼的耀眼。
它們從我麵前開過的時候,我就感覺在我的胸膛碾過般疼痛。
那樣的車,就算變賣我父母工廠的所有財產也根本買不起任何一輛的,雖然那時你我還年少,雖然那時我還曾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你還能再回來探望我,可是……”
雨還在漫不經心的下著,有個男子在對著一個墓碑說著藏在心中的話。
“在我看到你也來到十三中讀書的時候,我當時是多麼的開心高興,我甚至在那天夜裏連覺都沒有睡著,我在盼望著你跑到我跟前,再叫我一聲‘輕哥哥’。但是過了很久,我都沒有聽到那一句話。慢慢的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都已經長大了。”
“直到三五班的時候,看到你要和我同位的時候,我差點都沒能止住自己想將你摟入懷中的衝動,但是你的那句“你好劉輕,我現在是你的暫時的同桌了!”
“當時我想哭,我想罵你為何這樣的絕情,但我沒有這樣做,因為你曾經做過我的妻子,雖然那是在我們小的時候。”
“我對不起你,你沒有將我忘記,甚至把我們的約定看的更加的珍重,但你把它藏的太深了。露露,你這是為什麼啊?”
“我來跟你說吧,劉輕!”
在墓碑前站著的男子背後走來了一位美麗的婦人,手裏拿著一束花,打著的一把雨傘,半個已經遮到了先前來的那位男子頭頂。
“伯母!”
到來的美麗婦人,將花放到了墓碑前,和站著的男子靠在一起,窄小的雨傘並不能完全將他們二人全部遮掩。
很像!她和她真的很像。
“平時她最喜歡這種花了,雖然現在送這種花不太合適!”
美麗婦人靜靜的說道。
男子看著墓碑前的花默默出神,是一種在馬路邊隨處可見的‘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