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奔潰的跟謝飛揚亂吼了一通,吼完了又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跳,等他差不多平靜下來的時候,才例行通知似的說:“我今天回來是收拾東西的,以後,我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他說完就去收拾了行李,謝飛揚直愣愣的站在他後麵,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在許陽臨出門之前才無意識的嘀咕了一句:“我隻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為什麼在你眼裏,我就變得這麼十惡不赦了……”
許陽聽著謝飛揚小的快要聽不見的聲音,腳步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踏著堅定的步子離開了,而他這一離開,真的是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顧楓又說了要把謝飛揚接到他那兒住,謝飛揚還是拒絕了。顧楓也沒覺得太沮喪,隻是在謝飛揚拒絕他之後就提了個行李箱住到了謝飛揚那兒。許陽走了,所以空出了一個房間,但他並沒有住進許陽那個房間,而是和謝飛揚擠一屋去了。
謝飛揚靠著門看著顧楓在屋裏收拾東西,也沒有上去搭把手的意思,等顧楓收拾完了轉身看他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問了一句:“那天,是誰傷的你?”
顧楓被他問的表情有點扭曲,過了好半晌才打哈哈說:“那天傷了我的人可多了,你問這個幹嘛?”
顧楓的反應讓謝飛揚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顧楓背後受的是刀傷,而那天他從門裏出來後,在場的所有人裏,唯一拿著刀的也就是薛燕了。
他剛剛是無意識的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問完了才發現這對顧楓是個多殘忍的問題,於是他及時打住不再問了,隻是走到顧楓跟前撣了撣顧楓身上棉絮說:“你媽那邊沒問題了嗎?如果哪天我又被她綁你,你要到哪兒找我去?”
顧楓撮住謝飛揚的兩隻胳膊,順勢的將謝飛揚抱在懷裏說:“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她以後,肯定再也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謝飛揚聽著顧楓故作輕鬆的聲音,心疼卻無可奈何,他能做的隻是盡力的抱緊眼前的人,安慰的話硬是被他用發誓的口吻說了出來,“別傷心,你還有我呢。”
顧楓悶悶的嗯了一聲,說:“對啊,我至少還有你呢。”
謝飛揚覺得兩人的對話太矯情,矯情的他都不好意思了,於是他佯裝嫌棄的把顧楓推開,然後皺著鼻子說:“快滾去洗澡去,一股汗味,臭死了!”
顧楓抬起胳膊左右聞了聞也沒聞到汗味,可他瞅著窗戶外麵黑下來的天空,也就興高采烈的洗澡去了,隻是洗澡之前他又湊到謝飛揚脖子跟前聞了聞,在確認謝飛揚已經洗過澡之後才沒拉著謝飛揚跟他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