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黎翹也走進了浴室,與我在花灑下相擁。嘴裏還有牙膏的薄荷味兒,他的吻老道、蠻橫又熱烈,一麵以之將淋浴的水聲掩蓋,一麵又撥雲開霧,驅散了我心頭那最後一點點惑。
“男人不該隻有夢遺,還該有夢想……”黎翹將水溫調整到與體溫相近,轉頭又捏了捏我的下巴,“你倒挺有誌氣,還要強調我們是平等的,你當演戲嗎?”
吉良真是多嘴,長著這麼文縐縐一張臉,舌頭卻不短。我微微抬臉看著我的爺,成心跟他耍貧,“我還沒說完呢,男人身量不足,心量得寬,男人口袋能空,腦袋不能——”
“閉嘴。”黎翹不耐煩地打斷我,“你打嘴炮那麼厲害,為什麼不用你的嘴給我打一炮?”
……
…………
………………
“不累?”他以手掌掬水清洗我的臉,問我。
“不累,就是爺的東西太大,腮幫子酸。”黎翹那修長精致的手指撫摸過我的眼眶、眉弓與嘴唇,我老老實實跪著,仰著臉望著他。
“不樂意?”
“樂意,被爺弄髒我樂意。”我掏心掏肺,實話實說。
黎翹笑了,我見不得他這種撩人而溫柔的笑,他一這麼笑我就覺得自己如同旱苗淋了當頭雨,轉眼由黃泛青,多蔫也不蔫了。
然後這位爺就抬高了我的下巴,低下頭,吻了吻我的鼻尖。
估計黎翹對我的回答很滿意,洗完澡後他又把我扔回床上。剛剛在浴室裏釋放過,一時半會硬不起來,但仍不妨礙他壓在我的身上,與我不知適度、不分罅隙地親熱。
沒多久吉良來了,黎翹命令我待在床上,不準春光外泄,不準光著屁股任人觀瞻,這些人就包括吉良、顧遙甚至我爸在內。
玩了大半宿,確實還嫌沒睡飽。我用被子罩著自己,躲在裏頭悶睡,隱隱約約能聽見外頭兩個男人的對話。
“駱冰還在?”
“嗯。”
“Lee,你得盡快回片場了,整個劇組在等你一個人,傳出去又是大風波。”
“嗯。”
“反正駱冰這兒也沒大事兒了,我去訂機票,你最好明天就走。”
“不,不行。”我聽見黎翹一本正經的聲音,“這小子太能闖禍,把他一個人擱哪兒我都不放心。”
吉良笑了一聲,打趣說道:“但你也不能隨身攜帶吧,多大的人了,難不成還揣兜裏嗎?”
“怎麼不能?”黎翹仿佛恍然大悟,頓了頓說,“你去替駱冰訂機票,你留下,我帶他走。藝術中心的事情你多留心,順便也照顧一下駱冰他爸。”三言兩語打發了吉良還嫌不夠,他說,十米吧,以後不準他離我十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