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心這幾天都快忙瘋了。
自打王豁達在風往南吹舉行了一場以亂戰結尾的散夥飯後,餐廳算是蹣跚地開始了試營業。而一點正事指望不上的敗家子王豁達,每天不是借口準備畢業答辯跑學校貪玩就是跑去圍著何妙兒亂轉。向母親當麵承諾的那些關於餐廳的一切,連一分都沒能做到。
蘇靖心嘴上雖然從不輕饒王豁達,但畢姐弟情深,而且又對舅媽做過承諾,不能眼看著餐廳還沒開業就倒閉,她逼不得已之下隻好先放下自己麵試的計劃,臨時替王豁達做開業前的最後準備。
蘇靖心不但每天要麵試廚師、服務員和餐廳經理,同時還要馬不停蹄地為餐廳後廚備貨和安排營業。雖然她完全沒有餐飲經驗,但憑借著自身的聰明與責任感,再加上中關村地區確實人多餐廳少,風往南吹竟然也踉踉蹌蹌地幹了起來。
蘇靖心忙前忙後又是一整天,當她帶領員工送走最後一波客人,把門關閉時,看到王豁達得意洋洋地把車停進了後院。蘇靖心立即兩眼冒火,她送走了員工,從後廚拿起菜刀,轉身出了後院,奔著王豁達停車的地走去。
王豁達剛剛經曆了何家一日遊,正在車裏意淫著自己和何妙兒的柳暗花明,突然見到蘇靖心氣勢洶洶殺來,當場嚇飛了三魂五魄。隻見蘇靖心拉開車門把菜刀往王豁達身上一拍,罵道:“我讓你去給廚師買把好菜刀,你看看你買的這東西,這值你說的那個價嗎?這是“王麻子”嗎?”王豁達摸摸已經磨平了的刀刃,果見上麵寫著“王麻了”三個字。他假裝上當道:“我以為你要砍死我呢!不就是馬虎買錯了嗎!”蘇靖心鼻孔出氣道:“就欠砍死你,我也不用替你背黑鍋了。舅媽天天打電話問我你怎麼樣,你負不負責,你這種表現讓我怎麼講!”王豁達二皮臉的勁頭又上來了,說道:“那誰讓咱倆是親姐倆呢。”蘇靖心不買賬,一伸手說道:“拿來!”王豁達裝無辜地掏出一塊口香糖,被蘇靖心一把扔了,王豁達裝傻道:“到底要什麼啊?你不說我哪知道?”蘇靖心瞪著王豁達道:“回口!你買這套刀跟財務支了800,這把刀我問廚師了,最多50元錢,其他的錢呢?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癟三王,自己吃自己的回扣,你有毛病你看病吃藥行不行?”
王豁達把嘴一撇,幹脆就拿出敗家子的嘴臉說道:“沒錢!花了。”蘇靖心把王豁達從車裏拉了出來問道:“你還有理了?那是餐廳要入賬的,你要糟蹋你去糟蹋自己的零花錢去!”王豁達聽到這突然急了,哭訴道:“我到想!你別假裝不記得,我的錢讓我媽給水靈了!我要不花菜刀錢,我連油都加不起了!”蘇靖心想起王豁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略微感到解氣,說道:“善哉善哉,蒼天有眼!”王豁達賠笑道:“要不你借我點周轉一下?”蘇靖心一舉菜刀,說道:“沒有!”王豁達不信道:“得了吧,我姑給去世的時候沒給你留錢?我不信,你又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先借我用用,我不是瞎花!我真的不是瞎花!”蘇靖心見王豁達越說越認真,不由得問道:“那你要錢到底要幹嗎?”王豁達道:“我追何妙兒得花錢啊!我是人民幣大玩家。”蘇靖心怒道:“你別在這裏褻瀆感情了!戀愛戀的是心,不是錢!你這還不叫瞎花?”王豁達強辯道:“這就不是瞎花,最多叫胡花。”
蘇靖心就知道王豁達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懶得再和他爭論,罵道:“你不如去死,從明天起,餐廳一分錢不給你,要錢你自己找你媽去,我看你還那什麼折騰。”扭頭就走,王豁達這下慌神了,急忙跟在蘇靖心身後陪笑道:“姐,好姐,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