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包含了獲得新的巔峰體驗的可能性——以及對心靈真正自由的祈望。
2009年2月19日 淩晨於重慶黃桷坪
第一部分 自述
小引
這是本書中一個特別的部分。
說它特別的地方在於,這些從1991年初開始,直到2007年底為止,從我的心靈深處,陸陸續續地流淌出這些文字。
這是一種訴說欲望的滿足?抑或是心性交契的訴求?還是一種來自虛茫之中的自我辯護?
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還許是各占其中的部分吧!
我想更有可能就是一種精神運動的軌跡。
確切一點是精神的自傳吧。
這些自述從最初的命名“機動書法”,到後來的“蹤跡學”的產出,以及進入“行為書寫”,之後進入時裝、裝置以及社會性反應的狀況,皆有詳細的交代。
更有發展後來的蹤跡吸納、觀念書寫,甚至對於蹤跡實施自我顛覆的“影像學”的設置,其中都有及時而鮮活的反映。
這裏有無情的自我理性剖析。
也有細致的自我情感起伏的描述。
在這裏,我獲得了心靈的安寧與滿足。
一個可靠的藝術方案發展,通過一個相應的時間長度,被明確地固定下來。
它成為進入曆史的可靠通道。
或許,這一部分的內容本身充滿了在不同層麵上的重疊感;或者,自述本身就是一種闡述;或者,所有的這一切不過是感性的囈語而已。
……
然而,對於古典藝術形態而言,所有的作品是以對圖式表述天才性精熟作為判斷依據的。不需要藝術家去闡述什麼,甚至不需要借助於藝術家的思想軌跡,一切都是在現成的視覺呈現之中無遺暴露。
如果說要對古典藝術家進行全麵的論述,他的思想可能會有助於理解其依據的支點,但是,也可以說,作品本身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的顯現。
現代、乃至於後現代就大不同了——或者我們該用“當代藝術”這個概念來稱之。
在當代藝術的語境之中,作品已經不再是“為什麼這樣”做,對於作品的創作衝動已經不再是首要關注的,而是這樣的創作是“為什麼”?關注的已經是這種衝動將降落在什麼樣的空間之中,或者說,如果沒有相應的思想依據的話,作品本身就失去了對於問題的指涉性,失去了對於問題的可能呈現的氣氛營造……
在對於元敘事懷疑的衝動之下,在問題討論的情境營造之中,我的有關藝術創作的指涉性也就成為主要的前提。
於是,在這些自述之中,也就自然地包含了對於這些前衛的、先鋒的、獨創的品質的提示、省察、覺悟的交代,同時甚至包括了一個自我追問與論證過程。
不過,對於我個人而言,將這些自述放置在一起,卻絕然不是一種顧己自戀式的情緒觀照,而更重要的是,放置在一個相對的時間長度與特定空間之中的時候,其中所顯示的問題的征兆,卻也開始發生自然的位移,它注定由原初對於問題的片段關注與集中的凝視,已經自然地轉化為在時間坐標上的點狀分布。
問題在於,這些聚合在一起的自我述解,也會自然地“團塊般地扭結”,將偶然性的幻覺不斷地沉澱為真實的問題針對,將偶發的行為,在必然的“差異性重複”之中,獲得堅實的理念——甚至由此而提升出哲學的分辨。
於是,這些寫作於近20年時空中不同時間刻度中的文字,也就自然成為一個個結實的鏈條,它關聯著過去,指向著未來。
第二部分 對話
小引
一場“行為書寫”結束之後,在工作的現場、或者是在稍後的就餐時間裏,二人、或者三人、多人,將對於這場合作的行為,重新進行言語的交契,這些對話的重心無疑是集中在如是方麵:
A。現場的動作結果——關於蹤跡;
B。動作的由來——關切蹤跡學報告的產出;
C。動作的歸屬——關乎蹤跡學的探討。
這種方式本身,就像是一場小型的研討會——而尤其是在現場進行影像記錄的第三者乃至於第四者的話語也參加進來,其對話的內容也就自然地擴展開來了。
通常的情況是,在這個極度的感性活動中獲得的主觀經驗,在表述者口中,卻會變得異常的冷峻與理性——我無法知道這種情況出現的真實原因,但是,這些帶有哲理性的言語,卻不斷地提示著一個有關“張強蹤跡學報告A/B模型”觀念書寫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