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心的時光,是我們四個子女回家團聚的時光,這是釋放自我回歸自我的時候。也許是我做了好榜樣——當初主動承擔弟妹的學費,我們四個子女,互幫互助,相處和睦,又孝敬父親,這大概也是父親最欣慰的地方了。
我的一生中,最愛的是書與大自然。這點,我很感謝上天,讓我讀書後又回到校園,而也隻有校園才能滿足我的兩個最愛。總覺得我與雲陽中學之間有種宿命的味道。我高考後,因為錄取通知書遲到了一個月,我在雲陽中學隔壁的進修學校複讀了一個月,那一個月的時間是難熬的,記得中秋節那天晚上,我和同學在操場草坪裏(現在學校的球類中心)感時歎世,那時,怎麼知道他————我的丈夫就在一牆之隔呢?又哪裏想到三年後,我竟然又回到雲陽中學實習,結識了他並嫁給了他呢?我的家就在校內,期間搬遷過三次,從學校的南部搬到東邊再到北邊,房子越來越好,校園也越來越美越寬闊。十幾年來,一直沒有也沒有打算過要離開學校。校園裏每一株樹每一莖草每一朵花,都讓我深深眷戀而流連忘返;四季輪回,每一種細微的變化都會牽扯我記憶中的思緒而讓我沉醉不可自拔;沉醉的同時,就有種強烈的寫作欲望,我的大部分文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寫出來的。
我在《我心已閑》這篇文章裏寫過,小時候的我,常常跑到屋後籬笆牆邊,對著風中瑟瑟發抖的幾片殘枝枯葉流淚,不明白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為了什麼。如今,已為人妻為人母的我,豁達多了,但依然善感多愁,偶爾還想隱居遁世,書中第五部分有些文章就反映了這種情緒。
寫作的同時,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記得第一篇文章《做“長發”女人》發表在《株洲日報》後,我就被辦公室的同事戲稱為“長頭發”,“長頭發”竟然成了我的別名。教研組長看了我發表的《美麗的日子》後,覺得不過癮,再看一遍,然後拿到教室做範文念給學生聽。每次去乒乓球協會打球,或去縣政府跳露天舞,總有幾個人對我說,看過我的文章,並且說出文章的名字,所有這一切都讓我感動並感激,當然也是對我最好的鼓勵。
因此,在這裏,我要特別感謝《株洲日報》編輯、縣委宣傳部、縣文聯、學校領導對我寫作的支持和鼓勵;也要感謝語文組的同行,在這個大家庭裏,人文氣氛濃鬱,人際關係融洽;我也感謝我們高三年級組,團結和睦,令人身心愉悅,這點我在《我們的辦公室》裏就寫過。最後我要感謝是我的丈夫,幾年來,他一直默默地鼓勵我幫助我,比如我在整理文章中,覺得有的文章短了單薄了點,他就會給我打氣,對我說:“你寫的文章都好,哪怕是隻言片語”。
除了在紙媒體上發表文章外,我也在網絡上貼文字。在這裏,認識了不少文心相通的文友,我們彼此交流討論,並在對方的文章後麵留下寶貴的評論。為本書做序的阿明大哥就是這樣一位文友,他是期刊主編,遼寧省作家協會會員,已出版了五部作品。在我們這個文學圈子裏,阿明的為人為文都是令人敬佩的,巢裏不少人的書就是阿明大哥寫的序。本書第六部分還選了西貝侯、飛歌、故園之戀、風中的雲兒等八位文友的評論,在我的每篇文章後麵也摘錄了一到兩個有代表性的評論,當然這些評論以讚美與鼓勵為主,是帶有感情色彩的。不管怎樣,我感謝他們的評論和對我的幫助,若幹年後,許多東西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從記憶中淡化,但這些閃光的名字將會以另一種形式成為記憶中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