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呆了呆,又哭了起來:“小姐呀!這可怎麼得了啊?小少爺他傻了呀!”
我隻覺得頭疼的越發厲害了。皺起眉無奈地說道:“我沒傻。隻是忘了那些事而已,你說給我聽,我不就知道了?”
“小少爺,我是奶娘呀,你真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我回答的斬釘截鐵,記得才怪,我又不是她那什麼小少爺。也許是撐坐著的時間久了,我覺得身體快要散架了似的。幹脆軟軟的倒回床上。
奶娘則在一旁嗚咽著說起了我現在這具軀體的身世。
聽了半天,我總結出了以下幾點:
第一我現在這具軀體剛滿十二歲,比我小了七歲。
第二這具軀體原來主人的娘是他爹的妾室,五年前已經得病死了。奶娘其實是他娘的奶娘,不是他的。他還有一個舅舅,早已沒了來往。
第三他之所以會躺在這裏是為了幫奶娘撿回被風吹到了樹上的衣裳而爬到樹上,結果不慎從樹上摔下來了。
總之,這個人很不幸。
我打斷奶娘的自我責備,問道:“奶娘,我叫什麼?”
“小少爺叫南溪。”
南溪?還好,這個名字還不算太糟。我自嘲的想到。
我默了一會:“那現在是什麼朝代?哪個皇帝當政?”
“小少爺,你問這個做什麼?”奶娘不解的看著我。
我望了一眼神遊的奶娘,無奈的開口喚道:“奶娘?”
“啊?咦,哦,如今這是淩波帝當政的秦雲王朝。”
淩波帝?秦雲王朝?曆史上有這麼個朝代嗎?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無力的想到。好混亂!
“呀!都這般光景了,小少爺餓了吧?奶娘這就去把吃的東西給端進來。”奶娘說著忙出去了。
經她這一說我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伸手撫上後腦,唔,好大的一個包。怪不得一直覺得頭疼。
“小少爺,吃飯了。”奶娘端了個托盤進來。將東西放到桌上,打火點亮了油燈。
就著昏暗的油燈,我辨出那不過是一盆稀飯,一小碟鹹菜,幾個饅頭。很簡單的晚飯。我不禁猜測這個家很窮嗎?可是,應該不會才對呀,不然怎麼可能請得起下人呢?還是說家道中落?
就在我胡猜亂想之際,耳邊傳來奶娘絮叨的聲音:“今天是阿才當班,還給了幾個饅頭。雖冷了,卻也還不錯了。小少爺快吃吧。等過兩天我把那些東西完工了就可以給小少爺買些好吃的打打牙祭了。如今隻能這樣了。”
我詫異的抬頭看向奶娘,這麼說這個家還是很有錢的嘍?那為什麼會這樣呢?還是說這具軀體原來主人的命運和我一樣?
奶娘關切的看著我:“小少爺?怎麼不吃呢?是不是嫌冷了?哎呀,這柴昨個才用完了。怎麼辦呢?”
看著奶娘有些著急的模樣,我突然覺得很不舍,這個人是真心關心這具軀體原來的主人呢。隻是如今這具軀體被我霸占了。而她的關心也被我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