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麼?這麼不專心?沒勁!”辛雨說著頹然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拿過自己的一縷頭發在手裏玩弄。
林子穆知道辛雨的脾氣,在她的興頭上掃了她的興以後她一定會狠狠的折磨自己,趕緊過去安慰。他摟住辛雨的肩膀,湊在她的臉邊柔聲說道:“小雨,不要生氣嘛,我不對,我不對行了吧?”他說著就熟練地撩起了辛雨的背心,辛雨的紅唇湊了過來,雙手高抬配合著林子穆脫下了背心。
一陣熱吻過後,辛雨的纖纖玉手撩起了林子穆的背心,由下而上緩緩地掀起來。
“啊!”林子穆突然驚呼一聲。
“怎麼了?”辛雨的手放了下去,她不知道林子穆到底怎麼了,現在可還不是尖叫的時候。問道:“我弄疼你了麼?”
“不是不是,我的背,你快點看看怎麼了?”林子穆說著轉過身子背對著辛雨。
“好吧。”辛雨說著撩起了他的背心,隻間背上有三道深深的劃痕,好像被什麼人狠狠地抓了一把。劃痕周圍是凝固的血漬,這三道傷口深深地入到了肉裏,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的背---你怎麼弄傷的?”
“怎麼了,你快讓我看看。”林子穆說著伸手去夠背上的傷口,一摸到就感覺到一陣疼痛。他站起身來來到穿衣鏡前麵,扭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三道深深的劃痕顯露無疑。
“怪不得這麼疼,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弄得。”
“是不是你**被別人給撓的?”辛雨覺得不無這種可能,推了林子穆一把道:“好啊你林子穆!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連山野村姑都不放過!”說著抄起沙發上一個靠墊就砸了過去。
林子穆伸手接住了靠墊,一臉委屈地說道:“我簡直比竇娥還冤!你仔細想想,昨天晚上咱們在一起了吧,我背上有沒有傷你不知道?今天我對你可是寸步不離,哪有作案時間?除非這傷是你撓的?”
“算啦,你以為我是貓妖呀?好好的撓你幹什麼!”辛雨一想林子穆說的不無道理,頓時喜形於色。“那你這傷怎麼回事?”
林子穆前思後想都沒想起來自己到過什麼有利刃的地方,突然多了三道抓痕還真是奇怪。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手說道:“莫非是在梅塘的時候?你還記得我掉到水裏嗎?我說有人在抓我,你還不信,我覺得水底下一定有人,我背上的傷就是證據。”林子穆雖然嘴裏說有人但是他心裏卻完全不相信,都那麼晚了梅塘怎麼可能有人呢,就算是有也不應該在水底。不過現在除了這種推斷合情合理之外還會有什麼呢?如果事情隻剩下一種可能,那麼所有的不可能也變成了可能。
“你是說梅塘?”辛雨也開始回想在梅塘遇到的事,那具奇怪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屍體,為什麼要那樣呢?自己當時就像是鬼迷心竅一樣把她撈上來,還把那層外皮剝開。她想到了停屍間,突然想到了女屍的那身衣服。米黃色的雪紡衫、黑色的打**,然後在小路上遇見的那個女孩。
“難道是她?”辛雨自言自語地說道。
“小雨,你在說誰?什麼她不她的?”
辛雨一本正經地看著林子穆,眼神中有一絲惶恐,一字一字地說道:“子穆,我覺得那具屍體是活的。”
廟子莊村委會裏陳力正在對著布滿灰塵的屏幕翻看攝像頭的錄像帶子,他一點點地向前快進,突然那女屍就消失不見了。
“倒回去,就在剛才那裏。”杜斌指著電腦說道,突然產生了各種不好的想法。
陳力把帶子倒了回去。
屏幕上陳力最後一個走了出去,緊接著突然出現了一片雪花,雪花過後女屍早就沒了蹤影。三個人對望一下,陳力開始一幀一幀地回放視頻,一個身影從窗戶裏一躍而出。看那衣服,正是那具女屍無疑。
杜斌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木質的椅子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響聲。他不由自主地回頭瞥了一眼停放過那具屍體的房間,房間的木門虛掩著,日光燈依舊亮著。
郭程英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雖然被拉上了這條船,她的心裏卻有一千個不願意。但是看到了畫麵中從窗戶裏靈活地跳出的“女屍”,她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一個人走出去,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就這麼跳了出去,天曉得她現在究竟在哪裏晃悠,想到這些她的心中一陣發毛。看著屋子裏這兩個男人,一個見多識廣,一個身強體壯,郭程英心裏稍稍放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