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錢前和歐世軒倆人便前往北京,是由錢爸爸開車送的。
小衡還沒有起床。錢媽媽一個人坐在客廳裏,越想越不安生,雖然二閨女解釋是因為大女婿的公司出現問題,急需幫忙,大閨女才急急打電話過來,但是知女莫若母,錢媽媽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三年多來,大閨女沒給家裏打過一個電話,和二閨女也沒聯係過,總覺得不對勁兒。想起昨晚的電話,急忙翻到號碼回撥了過去,卻發現無人應答,錢媽媽整個人愁悶稻了口氣。
飛機上,歐世軒一直皺著眉頭打量旁邊靠著椅背睡覺的人,她昨晚肯定沒睡好,整個人顯得沒精神不說,眉心還擰著疙瘩,想必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雄的攬過她的肩頭,想要她睡的舒服一點。
“我沒事,不要管我。”錢前並沒有睡著,心裏亂得很,他說的話還回響耳畔。一切矛頭都指向姐姐,姐夫,隻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他們竟然這樣對自己。
歐世軒看她秀美緊蹙,指腹滑到她的眉心處,想要化開她的憂愁,手指卻被輕輕撥開,心裏一陣落寞。
她到現在還是抵觸自己,心裏無聲歎息,訕訕的收回手去。
一路上倆人再也沒有開口說話,各自靠著椅背,各自想著心事。
司機小陳早就恭候多時,看見倆人,恭敬的喊道:“總裁,總裁夫人。”
“小陳,喊我錢前就好。”錢前淡淡的說道,臉色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
小陳臉色尷尬,看見總裁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幹笑了一聲,回到駕駛位上。
“去滄海公寓。”歐世軒交代一句,便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她急於劃清界線的樣子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女人心,脆弱的猶如玻璃,傷它容易,補它困難。
瞥向一爆她坐的都快要貼到門了,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依雲被關在滄海公寓,裏麵有兩人24小時監督,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空洞的眼神一下子有了焦距,著急的就要往某口跑去。
“白,請您坐回去。”一名男子開了腔,搶先一步開了門。
“錢前,你總算來了。”白依雲見到錢前,黯淡的雙眸倏地變的閃亮。
錢前起先得知姐姐被他派人監禁起來,擔心他一怒之下讓人對姐姐動粗,看到姐姐身體完好無損,微微寬了心,隻是臉色又有些蒼白,嘴唇也幹的爆皮了,心裏又是雄不已,快速掃了一下四周,拿了紙杯接了一杯水遞給白依雲。
“姐,先喝杯水吧。”
白依雲並不伸手去接杯子,隻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錢前,嘴唇囁嚅著:“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你難道就不恨我?”
錢前抿了抿唇,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你終究是我的姐姐。”
捫心自問,當年猜到姐姐有可能做了手腳的時候,心裏困惑過,猜疑過,因為不相信後來也興衝衝的去質問過姐姐,但是當年她矢口否認之後,自己也就不在固執的執著於一個答案,隻是傷心,傷心本是同根生,卻不能心連心。
那晚他告訴自己,姐姐不單主導了流產事件,更有可能和小芳聯手策劃了那次照片事件,而且三年來和姐夫一起對付大禹,內心就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疼,心寒不已,隻是一看見她,看見她瞳孔裏滿滿都是擔憂和緊張,內心怎麼也恨不起來。
三年多沒見麵了,姐姐的變化很大,頭發也不再是柔順的直發,而是一頭酒紅的卷發,身上也多了很多飾品,手指上一枚鑽戒顯得很是耀眼奪目。
隻是體麵奢華的外表下不是雍容華貴安享之後的優雅淡定,反倒是惶恐不安,見到自己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錢前定定的站在白依雲麵前,縱然有那麼多疑惑想要問問她,卻發現猶如芒刺在喉,愣是說不出話來,沉默良久,艱澀問道:“姐,請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對我,你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對不對?你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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