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現在的小孩是不是很恐怖?芝麻粒一點大就這麼惡毒,難怪有老話說大人好欺負小孩別欺負。”剛一進門,姐姐就說開了。
這件事若是真的也確實叫人歎息不已,能讓強勢有心機的姐姐這樣放在心上可見有多不尋常。
我岔開話題,不想再讓她鑽牛角尖。
“你說是不是很巧,我在電梯裏碰到在鄉下教堂裏一起追求主的姊妹了。”我省去了她也正巧在那小孩家做保姆的事。
“哦,是嗎?她住哪層樓?”
“呃,我沒問!忘了。”確實沒想到問。
“唉,你這人!”她的眉頭舒展一點了:“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要孩子啊?教堂裏去去總是有點國效的吧?媽一直很擔心呢,說你這樣是她一手造成的。”
這些天心思都沒在孩子身上,一時之間沒法回答她的提問。
“嘿,別淨發呆啊!”
“沒想過呢這幾天!”我據實回答。
“遲早要生的……”姐姐繼續嘮叨,和袁鬆毅一模一樣的口吻。
“我先走了,看你沒有什麼害怕的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去看看小桔。
“唉,你這人!”她一手抱著糖糖,一邊跑去開門:“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顧不上她的嘮叨,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小桔。
聽何姊妹說她也跟著一起來了,在公寓對麵的藥店工作,現在的她孕期有五個月了吧,不知會不會很辛苦。剛才姐姐一說生孩子我就起她,大著肚子還要工作,唉,真是可憐!
出了公寓樓,我匆匆走向那家不大的藥店。
果然,還沒邁進藥店就看到她的背影了,比之前稍稍厚實了一點,正在陳列藥品的她行動倒還算利索,我站在店門口看了一會兒,等她忙停。
“庭真!”她欣喜地大叫一聲。
還是這樣活潑!
“別激動!”我走進去,其實我挺想哭的,真的激動的人是我!好像已經分別隔了很久一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為什麼突然想到出來工作的?”我問她。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境況啊!”她的聲音是愉快的:“這裏也給我交生育金的,生完孩子後能拿到一點錢,你知道的,我有多窘迫,有好過沒吧!”
“你們為什麼不來找我呢?”我好心疼她,忍不住責怪。
“我們出來的很匆忙,再說了,你不也沒……”她喏喏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下子定住了,也是,我沒工作,還靠丈夫養著,自己還有問題沒解決,能拿什麼幫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