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的過去,間或陪小桔去醫院孕檢,看到了孩子的三圍彩照,醫生怎樣都不肯透露孩子的性別,我們打賭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每次聽到醫生說孩子健康,我們都好開心。
看到排隊產檢的準媽媽們都是清一色的童花頭,我也在想象自己的童花頭形象會是怎樣的。從來都是長發,剪短了會不會自己都認不得自己了。
一個小生命忽然讓我深深的體會到了牽掛的甜蜜。
至於我的孩子,順其自然吧!不排斥也不強求。
何姊妹和“大耳垂”最終還是“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讓我們揪心的何姊妹的過去,被“大耳垂”輕輕的一句“我早就知道了”而拋到了九霄雲外。意外之餘,也叫我們感動萬分,是怎樣的一種愛會讓他毫不在意呢!我想更多的還是神的安排和作為吧。
所以,不必太著急太悲傷,可以順其自然一點。
小桔的房也退了,她可以搬到簡太太家住。
森森當時確實是“見死不救”,向來善良的簡太太自覺罪孽深重,現如今能幫到人的事情她都盡力而為。
也終於見到了習桐,第一眼看去確實相像。加上姐姐,我們變成三胞胎啦,手機裏存了她的相片,連媽媽看了也說很像。
現在的習桐幸福滿溢,想到她的過去,看看她的現在,讓我體會到命運有時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還有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家人我需要去看望,在我還能自由來去的時候去看看。
天氣已經開始變冷了,我拉上袁鬆毅出發去到淳源鎮。
沿途的風景讓我感慨萬千,我們因為什麼隔了這麼遠,分離這麼久。他現在怎麼樣,曾經瀟灑不羈的他現在有沒有老了很多,他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對未來有什麼期待。
有姐姐的照顧,應該不會很差吧!
還有醜樣妹,她多大了,女大十八變,祈禱她會越來越美麗。
淳源鎮有點遠呢,火車已經開了一整天了!
見到他我應該說什麼呢?要不冒充一下姐姐作弄他一下調節一下氣氛。不過我這麼笨,好沒開始我已經笑場了,惡作劇向來不是我擅長的。
按著姐姐的指示,下了火車,再轉兩輛車,終於到了淳源鎮。
是一個普通的小鎮,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姐姐形容他時的表情太刻薄,以致於我對他的印象就很差。
“沒什麼特別啊!”袁鬆毅略略失望的說了一句。
“也不差啊!”
爸爸是開照相館的,應該不難找,我們慢慢地邊參觀邊找尋。
終於在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裏看到了豎在轉角的一塊廣告牌——淳源照相館。
胸口突然一緊,接著打鼓似的“嘭嘭”直響,我站定,穩穩心緒……
PS:爸爸對我的愧疚感讓我難以承受,對他我並沒有過多的怪責,更談不上怨恨,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路途遙遙,我尋找的是未來,我所愛的家人的未來會怎樣才是最重要的。好多年了,他和醜樣妹相依為命,後媽早就離他而去,姐姐倒沒有說起這一點。他仍然落魄,雖然穿的用的都很好,但也掩不住他的失落,這樣的男人終究是守不住女人的。醜樣妹即將上初中,沒有亮眼的容貌,卻有很不錯的成績,上帝還是很公平的。她沉默冷靜,不卑不亢,是一個好對手。姐姐並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姐姐,對我倒是很親熱。於我們而言她是特殊,但神說要愛人如己,我很是認同:不計算人的惡,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