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貴銀在旁邊跟著解釋:“風兒是好心,怕咱們受牽連,所以才瞞著的。”
“等等,此人一定很重要吧,難怪呢?我從地裏回來,發現咱們村邊有許多陌生人在那晃蕩,說是種地的吧不像,做生意的吧也不想,倒是跟兵丁有些像,隻是沒穿盔甲,哎呀..不會是呼沙匪子跑這邊來了吧?”孟貴金的表情由琢磨跳躍成驚恐。
韓暖很佩服孟貴金的心思縝密,但不想嚇到大表哥忙說。“不是,不是,是鄭家的私兵…”
孟貴金眼睛瞪得滾圓,裏麵各種情緒蓄滿,隻是克製著沒說話,等韓暖結論。
“他們要抓鈺哥哥,鈺哥哥是好人,”韓暖陽意外插嘴,直接告訴結果。
誰說小孩不懂事,我就跟誰急,韓暖暗暗發誓,別看小孩不關注,可是什麼事情都能聽進耳朵裏,這不,該插話毫不含糊,還一語道破天機。
“不是叫徐虎子嗎?怎麼又叫鈺哥哥了?”孟貴銀疑惑的問話更加暴露了,跟暖陽有一拚。
“原來叫鈺哥哥,現在叫虎子哥哥啊,怕發現裝傻唄,”瞧瞧,這孩子多聰明,隻是不知此話不能說啊。
孟七一見都這樣了,給韓暖遞個眼神,意思是:說吧,還有什麼隱瞞的?反正都危險,別讓人寒了心,相互信任也許更能抱成團一起齊心協力不是。
“大表哥,二表哥,此事非常嚴重,知道了也許會掉腦袋,所以,風兒不願讓你們知道,”韓暖歉意的解釋著,不過也是真心這樣想的。
孟貴金沒有想到這樣嚴重,沉吟沒說話,孟貴銀有些慌亂的說:“真的不是徐縣尉家的公子?”
韓暖點點頭。
“那是誰?”孟貴銀問。
“…”韓暖沒說話。
孟貴金想了想說:“風兒,咱們原來接觸不多,可是你爹你娘你外祖父他們對我們很照顧,咱們既然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一起扛,再怎麼也不能讓你一人擔風險,即便是掉腦袋,大表哥也不會將你丟下,沒事,你告訴大表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多一個人會多一個主意的。”
孟貴銀也在旁邊用力的點著頭,表示自己的心思是一樣的。
韓暖不感動那是昧良心,話都說到這了,在懷疑也沒意思,雖糾結還是開口說道:“我帶回來的是當今皇帝的兒子五皇子。”
“啊…”孟貴金孟貴銀齊齊出聲,然後全都跌坐到炕沿上,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做了思想準備,可沒料到結果是這樣具有衝擊性。
皇子?遙不可及、高高在上、縹緲如仙人般人物?竟然突然距離如此近,不僅來到自己賴以生存的小山村,還開始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不震撼那是假的。
“不是..不是..說被呼沙匪子殺了嗎?”孟貴金冷靜一會問,語氣還有些顫抖。
“嗯,是大皇子被殺,五皇子從戰亂中逃出遇到暖陽,就跟著暖陽來到楊林莊鎮,今天在街上遇到的,”韓暖說出來,下麵的話就順溜了。
“鈺哥哥還給我偷紅薯吃呢,”韓暖陽搶著說劉弘鈺的不雅事件。
“咳咳…”大家都有點咳嗽,皇子的形象有點顛覆。
“那個…是鄭校尉派人要抓他?”孟貴銀滿臉不信的問。
韓暖點一下頭:“應該是,隻是其中不知什麼緣故..”
“難道鄭德祥要造反?”孟貴銀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說完,又用手捂住嘴巴。
孟貴金搖搖頭說:“不可能,他沒有那麼大實力,能這樣做,定是京城有人指使。”
“對,這位兄弟說得對,”劉弘鈺的聲音響起,緊跟著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
偷紅薯的皇子,並沒有因自己短處被揭而帶有羞愧,很坦然的,大氣的,邁著華貴的步子走進來。
頭發用布條攏在腦後,衣服肥大不合體也穿出謫仙味道,這讓韓暖不得不佩服貴族的底蘊和用心的培養,這範兒,哪是一天能積累沉澱形成的啊?
“鈺哥哥,你今晚跟我和姐姐一起睡吧,這炕可熱乎呢,晚上不會冷了,”韓暖陽不合時宜的話,差點讓劉弘鈺的雙腳自拌摔著。
韓暖被驚到,邊咳邊說:“陽兒..別胡說..咳咳..”
“我沒胡說,這些天都是鈺哥哥摟著我睡的,我怕鈺哥哥沒我不習慣,”韓暖陽揚起小臉,理直氣壯的說。
他這是對劉弘鈺表示的一種關心。
吳大叔高大全兩個人要互相換防警戒,劉弘鈺自然要照顧韓暖陽,怕晚上溫度低暖陽受不住,就抱在懷裏或是摟在懷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