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弘鈺板起臉,裝作沒聽見,其實心裏說:是你不習慣好不,小孩子就不能給好臉,看吧,揭短還得讓你感激。
韓暖忙用介紹來打破這尷尬氣氛:“大表哥二表哥,這是五皇子劉弘鈺,”又對劉弘鈺說:“二表哥你已經見過,這是大表哥孟貴金。”
劉弘鈺擔在北屋聽到他們的談話後覺得應該走出,既然韓暖風大表哥能說出那番話來,表示要跟著韓暖風站在一起了,那麼自己多一個幫手就多條希望。
孟貴金孟貴銀就要下跪,劉弘鈺快步上前攙扶:“別這麼見外,你們是風兒的表哥,就是我的親人,一家人,不用那麼多禮節。”
這話說得可真**,韓暖撇著嘴翻著眼珠:誰跟你是一家人?套近乎也不能這樣占便宜吧。
孟貴金則想,風兒怎麼跟皇子成了一家人?難道她祖父跟皇家關係很好?五皇子的一句話,自己也成皇親國戚了,二叔知道還不定怎麼興奮呢。
孟貴銀則很高興,風兒就是不一樣,跟皇子關係這麼親密,都成為一家人了。
孟七則不忿的挖了劉弘鈺一眼,我還沒同意好不好?分清過去和現在好不好?
在外望風的高大全和吳大叔,在黑暗中對視一眼,微笑,意思是咱們以後還是要在一起,一家人嘛。
“貴金表哥、貴銀表弟,弘鈺感謝你們這樣用心照顧風兒,”劉弘抱拳施禮。
孟貴金孟貴銀慌亂的又擺手又回禮的,有些激動的說:“風兒是我們的表妹,用心照顧應該的,當不得貴人謝。”
籠絡人心別打著我的旗號好不?剛才占盡便宜,又拉扯我幹嘛?韓暖接著撇嘴,心裏憤憤的想。
孟七也給劉弘鈺一個眼神警告:風兒還沒嫁給你呢,咱們還沒達成共識,別這麼早下定論好不?
由於沒有凳子,大家上炕裏麵坐下,隻有韓暖坐在炕沿並當起臨時丫鬟,沒有茶沒有杯子,隻能用大碗喝溫開水,大碗不夠,隻好將竹簍裏的碗拿出。
韓暖陽吃飽喝足開始打瞌睡,因為炕上沒有地方,所以孟七沒有放下他,而是幫著脫下外衣,用被子蓋在他身上抱在懷裏。
沉靜一會,劉弘鈺開始訴說經曆,韓暖這才知道,大皇子之死不是呼沙匪子所為,而是借他們名頭所設的毒計。
不管便宜爹如何抵擋,大皇子都會被殺,這是黑手早就設計好的。
“外麵是鄭德祥的人,他受誰的指使目前還沒有辦法查清,咱們現在最著急的是怎麼將真實的消息送到京城,這樣父皇才能了解真相,破解他們的陰謀,”劉弘鈺沒有往深說,畢竟皇家內密不能輕易外傳,不說傷皇室顏麵,也降低皇室威信。
孟七生硬的拍著韓暖陽,低聲說:“讓高大全走,帶信…”
“嗯,這樣好,認識他的人不多,不會太引人注意,可是怎麼走呢?從哪走?”去京城隻有一條路,山窄口是必經之路,怎麼能順利通過呢。
“我小舅現在跟著杜家商隊,說是秋祭後要去進貨,想辦法讓高大哥跟著商隊混過去,”孟貴金試探著問。
“杜家?杜家皮毛?”韓暖驚異的問,不會這樣巧吧?
“嗯,那是杜老三開的店鋪,商隊是他二伯家的,杜老三的爹爹去世的早,分家後,靠著族裏救濟長大,可是不知什麼時候他突然發家,不僅在鎮子上開了鋪子,還買了幾十畝的地給他大哥耕種,家裏的日子越過越好,”孟貴金解釋說:“這也是聽小舅說的。”
“我怎麼不知道?”孟貴銀低頭生氣的嘟囔著。
“每次小舅來,你都帶著表弟出去瘋跑,當然不知道了,”孟貴金瞥了孟貴銀一眼說。
“加個人進商隊,會不會被人察覺?”劉弘鈺有些擔憂。
“原來我想跟著出去闖蕩,所以詳細的了解過,由於咱們這裏偏僻,匪患很多,為了安全,一支商隊裏麵有好幾家組成,護衛也是幾家組建,沒有護衛的,則出錢雇傭鏢局的人,這次由杜家組隊,高大哥可以充當護衛,讓小舅跟杜家管事說一下,雇傭個把護衛應該沒有問題,”孟貴金將想法說出來。
“哥,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孟貴銀驚訝的問。
“前兩年,要不是看你小,又怕娘被欺負,我早就出去掙錢了,省的看二嬸臉色吃飯,”孟貴金臉上帶上憤恨。
這些年,沒少受二嬸的氣,不管自己怎麼幹活,她都覺得自己一家是吃閑飯的,每天指桑罵槐的不說,還不想給飯吃,要不是二叔還有點良知,恐怕自己一家跟孟七一樣被虐待或是被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