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斜照的山穀,陰暗的山坡,陰暗的峽穀,穀中的白色溪流,斜照中的草地,陽光染紅的草料房,一下看到森林開闊區、滿是亂石的盆地裏的畜群……”麵對大自然景色,法貝爾“期望嗅到幹草的氣味!”“期望在大地上行走……在夕陽照射到最後幾棵樹下,聞鬆香的氣味,聽流水的聲音,”“期望接觸大地……”
弗裏施的這段成功的景色描繪,滲透著主人公思鄉之情和複雜的心理活動:試圖擺脫恐懼,期望接觸大地——回到現實,心裏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
老婦還鄉
《老婦還鄉》是瑞士作家弗裏德裏希·迪倫馬特經典戲劇,世界上許多著名的現代劇團把它作為特殊的保留節目。根據劇本改編的電影和不同風格的演出已經形成一項獨立的曆史傳統。
迪倫馬特出生於伯爾尼州的科諾爾豐根一牧師家庭,曾在伯爾尼和蘇黎世學習文學、神學和哲學,曾當過新聞記者和劇場解說詞作者,後在蘇黎世《世界周報》任美術和戲劇評論編輯。
迪倫馬特在《老婦還鄉》這部風格獨異的劇作中,似乎為人類的心靈設計好了精密而嚴酷的實驗程序,要看一看人類的單個心靈和共同心靈在金錢、權力和誘惑等壓力之下,到底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在這“人類心靈的實驗室”裏,我們看到了金錢、強權、愛情、背叛、真實、謊言、邪惡、正義以及道德的困窘、良心的泯滅、善良的火焰、罪惡的誘惑、生命的掙紮和死亡一步步的壓迫……迪倫馬特在這部劇作中盛放了太多難以一言道盡的東西,其多種意義甚至在西方凝結成“老婦還鄉”這個特定的詞語。麵對此前的文化積澱,如何在舞台上再度呈現,是擺在所有最新闡釋者麵前的難題。
迪倫馬特的劇作常呈現出斑斕多彩的複合光芒,在《老婦還鄉》一劇中。現代派的多種手法和古典悲劇的美學傾向交相輝映,荒誕和象征、誇張和變形複調發聲,幽默、嚴肅、寫實、戲謔……現實主義的逼近深入和布萊希特的間離疏遠都整合在“居倫”這座有著悠久曆史的小城之中。
在多種因素之間取得微妙的平衡並使多種光芒統一在同一條色帶上,是藝術最堅硬的核心問題,迪倫馬特把所有的因素都聚攏往“怪誕”這一主線,嚴肅、諷刺、幽默、辛酸、溫情、冷酷、滑稽、遊戲……所有的因素都被添加了劑量,從而釀成了“五味俱全”的“怪誕”主味。
對於迪倫馬特的戲來說,“感慨”不是無動於衷的冷漠,也不是毫不警惕的沉迷和“感動”,“感慨”是有豐富情感伴隨的理智活動,是帶著情感的思辨,是觀罷無語的悵然四顧,是太多的言說卻無法言說的空白。“冷漠”是當然的失敗,“感動”是終究會覺醒的小醉,唯有“感慨”是與觀者個人生活經驗相勾連的琴弦,它不時會被日後的生活撥碰出聲響。
迪倫馬特對自己的戲劇抱有特殊的自負和珍愛。他生怕後人無法演示出他精心盛放的豐富物什,他不厭其詳地為演出寫出了一條又一條的提示。迪倫馬特的這種謹細出於他狂熱地愛戀著戲劇,他自然也希望所有的後來經手者都能有這份熱烈之愛。
隻有以熱烈之愛投身的人才有資格來演繹迪倫馬特的戲,有人責問迪倫馬特戲劇的冷酷,迪倫馬特把臉拉沉下來說:“看我冷漠嗎?那是因為我足夠熱愛!”
拾
芬蘭作品七兄弟
《七兄弟》是芬蘭作家基維於1870年完成的長篇小說。作品的故事梗概如下:
在哈麥南部有個朱戈拉農莊,農莊的主人有7個頑皮的兒子:爽直誠懇的老大朱海尼,勇猛粗暴的老二圖瑪斯和聰明理智的老三阿浦,精打細算的老五蒂摩和富於幻想的老六勞裏是雙生子,老四西邁尼虔誠和順,最小的是老七伊羅。這七個兄弟同他們的父親一樣,不愛播種犁地而喜歡打獵。七兄弟成天出外設陷阱,掘鬆雞窩,攪得鄰舍時常上他們家告狀。盡管他們的母親連勸帶打,要他們走上勤勞的正路,但他們頑固地拒絕了她的一切努力。
父母相繼去世後,田園漸漸荒蕪,七兄弟的日子過得很艱苦,種地怕交不起租稅,讀書要挨教堂領唱人的打罵。向鄰居家的姑娘求婚又遭到拒絕。他們那種遊手好閑、野馬無韁的生活經常受到鄉人的欺侮、歧視和教會的嚴厲管製。為了擺脫困境,他們把莊園租給了一個硝皮匠,並訂了為期10年的契約,而後他們一起到荒無人煙的莫皮瓦拉山上去打獵墾荒,另謀生路。他們靠自己的雙手修建了一個舒適的安身之所,並把全副精力用於打獵,日子過得相當不錯。但是厄運突然降臨到他們的頭上,聖誕節之夜,七兄弟在酒足飯飽之後不慎失火,將他們苦心經營的小家業燒成灰燼,他們隻好像野兔一樣逃回到朱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