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戰(2 / 2)

可爺爺一邊用顫抖的手擦著戰的淚一邊笑著說:“傻孩子,爺爺不會丟下你的……”

自己的病其實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小時候受過重傷。要不是爺爺在山裏找到自己,恐怕早就命喪九泉了。村子的大夫說需要天天吃大補之物才能慢慢調養過來。

戰真是滿心的愧疚,自己一個小夥子一天什麼都不幹還要吃爺爺拿命換來的補藥。真是……

戰的眼角馬上泛起了淚花,深低著頭說:“爺爺,我不想吃藥。我沒病!”

張老端著藥碗愛憐的看著戰說:“說什麼傻話呐,來,先把藥喝了!別磨蹭了爺爺還要去幹活呢。”

“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爺爺啊沒什麼出息……”

“爺爺……”戰輕呼道

爺爺沒顧戰的不悅繼續說:“爺爺這一輩子,沒幹成過什麼大事。隻有把你養這麼大,才算是爺爺這輩子真正自豪的一件事,當初找到你時你還沒隻貓大,現在呢快趕上爺爺嘮”

張老用手撫摸著戰的頭發,滿目的溫柔。

張老想起十幾年前,在山裏偶遇到戰的時候。戰渾身血淋淋的,心髒直接被擊穿了。前胸後背上一個拇指粗的洞,當時張老還想和誰這麼大的仇連孩子都不放過,當時張老不忍心,想好歹先入土為安,一抱起來竟發現戰還有微弱的呼吸。當時就覺得不可思議,幫戰塗了一些療傷藥,又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帶回了家。

當時他也沒多想,可是第二天醒來發現戰渾身竟發著金光,把整個屋子照的亮堂堂的,睡的很安穩。不僅血止住了,連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張老當時就知道這孩子一定不是一般人,這傷普通的人早死八次了,這孩子竟在一夜間,自己長好了。他把戰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隻覺得這孩子肉嘟嘟的還挺可愛。除了一個玉佩,什麼特別的都沒有。

玉佩黑黑的,上麵隻有一個戰字,張爺爺想到這是唯一和戰身世有關的東西。於是就幹脆給這孩子起名叫戰了。

小時候戰和普通孩子一樣活潑好動,爺爺和戰呆久了感情自然就深了,在再加上爺爺一大把年紀也沒什麼一兒半女,所以一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教戰喊自己“爺爺”。

可是隨著戰年紀的增長身子越來越弱,幾度病危。家裏的錢也都給戰買藥了,就在張爺爺束手無策,無奈的看著戰稚嫩的臉感歎老天爺真是捉弄人時,一聲含糊而稚嫩的聲音的傳到張老耳朵裏,“爺,爺爺……”張老當時就愣住了。

半響後才滿眼熱淚的應到:“哎……”

那時張老滿心甜蜜的想:這個小家夥算是賴上自己了。

“爺爺……”

“嗯?”張爺爺的思緒被扯回。看到屋外明亮的陽光說:“孩子,爺爺要去幹活了。藥放這了呆會兒喝了。”張爺爺有些慌亂的擺擺手,嘀咕道:“哎呀,壞了,遲了,遲了工頭又說不定要怎麼難為我,唉……”

“爺爺,早點回來!”戰看著出門的爺爺忙喊道。

“哎,乖乖在家等我……”

戰看著爺爺的背影離去,心中微微微有些失落……

轉頭看著藥碗許久,歎了口氣,端起藥一飲而盡。

戰的生活其實很簡單,除了睡覺,喝藥,戰的大多數時間就是等爺爺。日出日落,一轉眼。十幾年都是如此,戰的心中一直有一種不甘心,尤其是每次睡醒,回想起夢中的情景時。

戰總覺得人的一生不應都花在等待上,大丈夫一生應當轟轟烈烈。而不是像自己這樣窩囊,一切都要靠爺爺……

連親人的一丁點忙都幫不上,唉……

戰總是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呼喚著自己。而自己也覺得自己必須幹件事。可幹什麼,日日夜夜,戰苦苦思索也是無果。可這種感覺最近越來越清晰,戰的內心也隨之不安起來,總覺得會失去許多許多。

戰看著屋外的風和日麗,感覺到自己漸漸恢複的體力,深深的吸了口氣,把心中焦急壓了壓。慢慢的起身,向屋外走去。

沒有葉子的大樹像一幅水墨畫,蕭瑟無邊……天空的雲朵像極了遊狗,一切的一切都顯的這麼的美好~

“有人嗎?”一帶點匪氣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聲音很小,像極了作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戰蒼白的臉不自覺的漫上一個笑容,忙應到:“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