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3)

目光在閃爍,胸膛在起伏,指尖在輕度麻痹中再沒有多一絲一毫的勇氣去脫掉下半身的衣物。

不過,這已經夠了。

不管對誰來說。

這是蘇繼瀾所能做出來的最大限度的引誘,這是燕然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的撩撥。

連句惡俗無比的“你這是在玩火自焚!”都懶得說了,雖然被那大膽的舉動弄得也紅了臉,卻因為黑乎乎的膚色完全看不出來,腦子裏跟褲子裏的小宇宙同時爆發了的燕然一把抱緊了□□著粉白色上身的瘦削男人,那從來不曾改變過的霸道親吻,也就緊跟著壓了下來。

浴室雖然小,但是容納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淋浴間雖然小,但是擠進兩個人也還是可以的。

燕然覺得自己被這狹小的空間憋悶的有些眩暈,不然他就不會在兩人都已經稀裏糊塗滾進那玻璃門裏頭去之後,才後悔不已自己剛才竟然沒在親吻間隙抬起眼皮看看這小子那映在鏡子裏的脊背。

每次抱著他,都覺得那背後的觸感好得讓人心都能化了似的,一直想在徹底投入到如火如荼的“戰鬥”中,喪失掉所有欣賞力和鑒別力之前好好把完全見不到半點遮蔽,乃至沒有朦朧水汽繚繞的蘇繼瀾盡收眼底,卻總是在剛一被點燃就刹那忘了自己的信誓旦旦。

燕然有那麼點兒鬱悶,但他在被那柔軟的薄嘴唇主動貼上來時,就很快尋求到了心理上的平衡。

蘇繼瀾出乎自己意料的大膽在持續,雖說還不到膽大包天的勇猛程度,可對於他來說,這真的已經是令人羞恥到可以直接去跳外城河溺死的□□了。這和被那根滾燙滾燙的子孫根頂進來時拚了命的攀著對方肩膀不同,和那次何時想來何時都腳底板發熱的殺千刀的六九式也不同,那些都是被動的,或者被要求的,被引導的,但這次,他是主動勾引天雷地火的那個。

於是,天雷就劈了他的脊椎,地火就燒了他的魂魄。

又或者,被燒了的其實是兩個人。

那古銅色的家夥的“家夥”站起來了,一如往常的和它的主人一樣有種傻乎乎的凶猛,想到這玩意兒每次在自己身體裏反複貫穿磨蹭,蘇繼瀾就禁不住顫抖著吐出灼熱的氣息來。

他想,自己看來果真是個無藥可救的死同性戀啊……竟然看到同樣是男人的那□□之物就能產生連鎖反應,至於那寬寬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還有兩條極為漂亮的長腿……

從腦後升起來的怪異愉悅感讓他打了個冷戰。緊緊閉上眼,蘇繼瀾把嘴唇貼在那家夥頸側不自控的磨蹭啃咬,他隻當是被自頭頂淋下來的熱水將心裏頭的寒氣驅趕出來時才會讓人這樣顫抖,卻不知道那貪得無厭抱著他,親吻他,觸摸他,反複念他名字的男人,每一次哪怕隻是眼角餘光見了他的裸身,都會轉眼就理性狂跌獸性瘋漲,像兩支截然相反的股票,從原本平衡的狀態,飛速往天淵之別的差異發展開來。

燕然受不了了。

他用單手包裹著兩人的器官,上下搓弄到彼此都壓製不住喘息時被最後一絲碩果僅存的良心驅使著開了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繚繞著水汽鑽進蘇繼瀾耳朵裏。他說,還是就這麼解決一次就收兵吧,你今兒夠折騰的了,明兒還得趕飛機呢……

蘇繼瀾睜開迷蒙的眼看著他,在被那男人味兒十足到凸顯出野性來的臉和沉浸於□□騷動中的表情刺激得提早射出來之前,一口咬在對方鎖骨上。

硬邦邦的口感,結合著那吃痛的聲音和唇齒離開時留下的明顯印痕,再去看那家夥皺眉吸氣的臉,竟然覺得帶了幾分妖嬈,想著自己這個黑乎乎的“高女人”原來也是有動人一麵的,蘇繼瀾低頭笑了出來,而後再次貼上嘴唇,卻隻是極輕極輕的在那牙印上留了個柔柔軟軟的親吻。

“我沒事……”他說,“你不用顧忌我。”

燕然愣了半刻,跟著就是一聲怪異的“仰天長歎”。

“……英雄,你放過我吧!”

蘇繼瀾都沒來得及確認這聽起來格外耳熟的話是不是來自某部十多年前風靡一時,現在仍餘威不減的充滿了惡搞橋段的香港電影,他在開口之前就讓那野獸狠狠親了一口,接著便在那家夥刷拉一下子拉開淋浴間的門,邊念叨著“犧牲也值得!南無阿彌陀佛”,邊拉著他往外走時,臉上泛著潮紅,身上泛著淺粉的,被拽出去了。

沒有擦去身上的水,濕著脊背,濕著頭發就那麼滾進床心,粘膩的親吻壓下來,和理性與切實的疲憊背道而馳再度精神起來的身體,碾壓著,膠合著糾纏在一起。隻是隔了一天一夜就好像已經錯過數十載的激情滾燙到讓人恐慌,蘇繼瀾抱著對方的臂膀,感受著他的情熱,享受著他的溫存,承受著他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