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朝生暮死(1 / 2)

“好啊。”

楚煌拉開她的衣帶,衣襟翻開,露出裏麵的淡黃褻衣,飽滿的胸脯在褻衣下微微起伏,顯見主人心中大不平靜。伸手挑開她的褻衣,卻是一件繡著荷花的白緞麵抹胸,雪白的肌膚泛起一層紅豔,好像調勻的胭脂。楚煌心頭卟卟直跳,轉見張淺語早就閉上眼睛,清澈的淚水淌在麵上,口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楚煌探手到她後背,摸到一個蝴蝶結,兩指捏住輕輕一扯。

“楚煌,完事後,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但叫我有一口氣在,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張淺語咬著口唇,一字一句的道。

“完事?完什麼事?已經完事了。”

楚煌飛快將她抹胸抓了下來,隻見得兩團雪白蓓蕾微微顫動,上麵粉粒猶如紅豆,讓人嘴唇發幹。楚煌不敢多看,將她衣服草草掩了,退開兩步,“你走吧。”

“你放我走。”

張淺語瞪圓美目,慌忙掩了掩衣服,見他並無阻攔之意,恨恨地道:“姓楚的,你會後悔的,我要你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

“等等。”楚煌捏著那件白緞抹胸,“若是那件事有所泄露,我便拿著這個東西給橫江王看看,到時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好你個楚煌,我今日算是栽了。”張淺語又羞又氣,想起衣服下空無一物,哪裏還敢停留,冷哼道:“咱們走著瞧。”轉身飛奔而去。

“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楚煌聞到抹胸上散發著一絲幽香,似乎還帶著張淺語的體溫,不由微微苦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撓著額頭暗道:“不管怎麼說,這次可把張淺語得罪慘了。”

一陣清風從門縫中吹了進來,楚煌心頭微動,抬眼卻見跟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黃衣女子,“張……龐小姐?”楚煌還道是張淺語去而複返,定睛一看,眼前女子眉目清冷,多了幾分超塵脫俗的氣質,卻是孔琬的姊姊龐鑫。

龐鑫也不答話,曲指一彈,隻聽錚的一聲,一道琴弦飛射而出,將楚煌綁了起來。

“龐小姐,有話好說。”

龐鑫伸手虛招,楚煌隻覺一股莫大吸氣傳來,肩頭一緊,被她抓在手中。

“壞了,看來被孔琬說著了,龐鑫這回真得是大動肝火。”

龐鑫一挾楚煌,飛身掠出房間,她本是金雀之體,即便不現法相,飛掠之時也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楚煌心知理虧在先,也不敢過於掙紮。龐鑫眼觀六路,在一片密林中落下,曲指一彈,琴弦飛出纏到樹枝上,將楚煌吊了起來。

“不是吧,龐小姐,有話好說呀。”

楚煌叫了兩聲,龐鑫頭也不回,嬌軀一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喂,龐小姐,龐鑫,龐元貞……她該不會是想吊我一夜吧。這真是風水輪流轉,剛剛綁了張淺語一遭,轉眼就輪到自己身上,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

楚煌知道這琴弦是取自‘文武七弦琴’,乃是人皇伏羲煉五行之精所製,等閑修為隻怕休想掙得它開。

煩惱了一會兒,突然一陣人語傳入耳中,楚煌仰頭張望,卻見不遠處有一座涼亭,一男一女躲在亭中幽會,女的身姿高佻,男的麵貌俊美,正是莊蹁躚和赤飛霜。

楚煌暗覺好笑,別說赤飛霜是個女子,就算她是男的,以她剛摯木強的性子,哪裏懂的哄人。

赤飛霜也是有苦難言,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馬腳,在莊蹁躚麵前隻好裝傻充愣,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取消這門親事,也為時未晚。

豈知莊蹁躚以為覓得如意郎君,正自滿心歡喜,於他些微古怪的舉動,也見怪不怪,不往深究。兩人一個有心訴衷曲,一個但求能脫身,不免言語隔膜,甚無趣味。

楚煌遠遠看得莊蹁躚也不知說了句甚麼,赤飛霜連忙起身告辭,頭也不回的走了。莊蹁躚大為嗔惱,手起掌落,將亭旁花樹打的簌簌撲落,花枝驚飛。

一個聲音哈哈笑道:“人雖木訥,花卻解語,莊小姐不去打那惹你生氣的木人,卻來拿花草出氣,花草若有心,何其可憐也。”

“何方蟊賊,躲在一旁陰陽怪氣。”莊蹁躚黛眉微凝,臉上如同結了一層寒霜。

“哈哈……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一個白衣修士從花樹後麵轉了出來,抱拳道:“在下長夜魔宗公孫穆,尚有一兄喚作公孫朝,江湖都稱我倆作‘朝生暮死’,莊蹁躚天生麗質,何苦明珠暗投,嫁一個有目無珠之人。”那人頷下微須,樣貌清奇,輕袍舒帶,風度瀟灑。又言語文雅,好為風趣,似乎頗能得佳人垂青。

“長夜魔宗的人?幹嘛深更半夜闖入我鷹愁崖來。”莊蹁躚嬌怒道:“你這登徒浪子,竟敢出言不遜,你說誰有目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