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驚訝了。
“是啊,丫頭不是早就嫁給我了嗎?現在是在提醒我去拿紅本子嗎?”原來他誤會了。
“我結婚了,有法律效應的結婚。”
“丫頭,別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真的。”我說。
“丫頭,凡哥哥知道讓你等久了,但別開這種玩笑好嗎?”凡哥哥有些沉痛地說。我在包包裏翻了翻,拿出一本紅色的本子,“這是結婚證。”凡哥哥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奪過結婚證,打開。又向我看了過來,眼神那樣悲痛,憤怒與難以置信。
“為什麼?啊?為什麼?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不等我?”凡哥哥像一頭發怒的野豹子,嘶吼著,周圍的物件似乎都震動了起來。我一步步後退著,這樣的凡哥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害怕,甚至恐懼。他抓著我的雙肩,不容我後退,那麼用力,似乎想把它們捏碎了。“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我不能告訴他理由。那一刻,我想,要斷就斷得幹脆些,徹底些。我編造了一個讓他徹底相信的理由,也間接導致了我後來和何煜哲離婚。
“之凡,我不愛你了,不愛了。六年,太漫長了。一個女人有幾個六年能用來等待。我愛我的丈夫,是他陪我走過了這六年。我痛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哭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你在大洋彼岸,你告訴我你要破釜沉舟。其實我沒六年前想象中那麼愛你,比起六年前的你,我更愛我現在的丈夫。我們早就結束了,在六年前。別來找我了,祝你幸福。”我用盡了一身的力氣說完了這段話。
“不是的,六年前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我的。丫頭,你從來不會騙我的”凡哥哥突然變得像一個溺水的小孩,希望我能拉他一把。
“之凡,你也說了,那是六年前,我18歲。是我輕易承諾了,對不起。”忽略掉他的眼神,我繼續說。
“不是的。丫頭,你是愛我的,是愛我的。你想想,18年我們都一起渡過了,你怎麼會不愛我呢?不會的。”凡哥哥一直重複著最後三個字,“不會的。不會的……”我垂著頭,躲避著他的眼神。他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眼神對視著,“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男人逼你的?告訴我,你不是自願的?別騙我,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的眼神欺騙不了我。”凡哥哥又回複了野豹般的神情。
“不是,我愛他。”五個字,真的用完了我所有的精氣神。凡哥哥鬆開了我的下巴,我的身體軟軟的跌倒在地板上。凡哥哥,六年了,也許我真的變了,你看,我的眼神欺騙了你。凡哥哥慢慢地收回手,然後失了魂似的往外走。
那天,我住在了那個家沒有回去,之後幾天也是,一直到何煜哲回來。七夕那天,我收到了兩條短信,一條是何煜哲的,一天是凡哥哥的。
何煜哲:墨墨,沒能趕回去陪你過七夕。在浪漫的法國想你,想你。回去補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