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一:“體檢都通過了,應該沒有大礙的。放心睡吧。”
專家二:“你說的那個桑魃,他的話也不能不信。因為出了人命,我們是不負責的。”
專家三:“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科學是無法作出解釋的。”
爸爸一:“沒事兒子,你都28歲的人了,別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什麼鬼神專家論的,你就相信自己!”
爸爸的話讓我舒坦很多,我的妻子卻有些為我擔心。用了豐盛的晚餐後,我陷入了深深的夢鄉:
“你回來啦。”著深黑色袍子的守門人,老者吐著滄桑的聲音。
“老先生,請問你是誰?這是哪裏?”
“這裏是霹靂門的鐵械倉庫,我是鐵械倉庫的守門者。”
“霹靂門是什麼?這裏是幹什麼的?”
老者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的神秘令我感到憤怒。
他說的鐵械倉庫看似是一座城市。鐵械倉庫很小,麵積約有三平方公裏。各個建築酷似法國經典哥特式風格,又不完全是,也夾雜著巴塞羅那的建築特色,其形態雖另類,卻也美觀。每一座房子的麵積大小都一樣,建築形式也一樣,井井有條的排列在鬼城的大街小巷,給人以莊嚴肅穆的感覺,神聖無比。某些建築上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形似漢字又似日本片假名,梵文?NO。維語?更不是。
“年輕人,別往那邊去了!”由於整個空間寂靜無比,老者輕微的召喚,遠處的我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年輕人,過來。”
“老先生,請您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是幹什麼的,您是誰。”
老者扶著我的肩膀向那亭子裏走去(亭子也不像個亭子,像個杯子蓋了個煙灰缸),亭子裏有一具死人骨架。
“這怎麼有一具死人骨架?”
“別管他。”
“來,坐下。喝茶。”
“哦,天哪!這茶分明是血嘛,怎麼是紅色的?”
“這是紅溝的水泡成的茶,不是血。喝吧,沒事兒。”
“嗬嗬,挺不可思議的。”
“你叫什麼,你是誰?你從哪裏來?”老者還沒有回答我問的,卻反問起我來。
“我叫傑森,來自美國,久居中國。我現在應該是在夢裏,幾乎每次做夢都會來到這裏。”
“嗬,你倒是挺清醒,知道是在夢裏。不過這可不像夢說得那麼簡單。我原以為你是東遊城來的災民。”
“東遊城?”
“額……鐵械倉庫呢是霹靂門的武器倉庫,我在這裏守護鐵械倉庫,是守護者,也就是保安。”
“哦嗬嗬,原來你們這裏的保安不叫保安,叫守護者。那霹靂門是什麼?”
“哈哈哈。美國是華盛頓是幹什麼的?”
“你該不會告訴我,霹靂門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政府?”
“不錯。這裏是大世界,大世界就像你們的地球一樣,是人類生活的地方。霹靂門世就像美國一樣是國家,而霹靂門就像美國的華盛頓一樣是國家政府所在地。”
“哦,你這麼說我就全明白了,這是外星,哪個星球?是火星麼?”
“扯你個球淡。這兒哪是火星啊。這是地球啊。”
“這裏是地球哪個位置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在地球上是找不到的,你別以為這是地獄啊。這麼跟你說吧,你所生活的現實世界是一鍋水,水燒熱以後就會散發出水蒸氣,那麼你現在在的世界就是水蒸氣。”
“噢噢噢,原來這裏是天堂。哦買噶!我死了?”
“哎呀,你怎麼就這麼笨呢?這不是天堂,你沒死!要理解世郎的用心何其難啊。”
“世郎?”
老者也像我一樣,從現實世界來到這裏。1929年10月29日,美國華爾街股市崩盤,世界經濟進入大蕭條時期,商人堡德溫一睡不起。堡德溫就是老者,他在這裏住了73年了,106歲的他(傑森誤算),身子骨很硬朗,穿著的黑袍子更顯得帥氣。他說他喜歡這裏,他不想回去。這個世界有多大的誘惑力?
現實世界是一鍋水,水燒熱以後就會散發出水蒸氣,夢裏的這個世界就是水蒸氣?世間的人與人之間不斷競爭,我們都是水,水燒熱會產生水蒸氣,再熱,就會燒幹。我明白了,他是在說人與人之間如果競爭的太激烈,世間就會滅亡。那麼這若不是世間積怨所形成的另一個世界,該會是什麼?堡德溫說:可以這麼說。
思來想去,他給出的答案也隻是“可以這麼說”,意思是我的理解還沒有完全正確。我突然覺得這是最神秘最深不可測的世界,似乎包含著宇宙萬機,有著不計其數的不解之謎。
大世界——大世界的霹靂門世——霹靂門世的霹靂門——霹靂門管轄下的鐵械倉庫——鐵械倉庫的堡德溫先生和我。漸漸的,我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他說在這裏生活的人同樣會死,和現實世界人的生命規律沒有差別,最快樂的事就是與世無爭。
他說這個世界的食物不會變質,無論存放多久都可以吃,因為這是一個幹淨的地方。我說這是空氣和氧氣的能量賦予的,不會變質是完全可以經過科學驗證而絕對真實可信的。
他說這裏的文字他也看不懂,鐵械倉庫也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為有鎖著的三把大鎖。
“你有沒有鑰匙。”
“這是三把根本就沒有鑰匙的鎖。”
“什麼?沒有鑰匙的鎖?”我不得不佩服霹靂門世的神秘。
老者引我來到鐵械倉庫的門口,這扇大鐵門約有四米高,門關得沒有絲毫縫隙,令我沒有一點點餘地窺看裏麵的是什麼,三把鏽鎖緊密接湊環環相扣。
“你仔細看看,鎖上沒有插鑰匙的插口。”堡德溫指點著三把鎖說。
“那我們怎樣才能打開呢?”
“這些都不是屬於我們的,我們不能亂動,以免招來殺身之禍。你沒有聽說過宗教裏麵說的有些東西是下了咒語的麼?”
“我不信宗教……可是鐵械倉庫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打開它,誰會知道。”
“我是鐵械倉庫的守護者,你既然來到這兒認識了我,我們就是朋友,你也有義務保護鐵械倉庫。73年前我來到這裏時,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曾也試圖打開過,斧鑿錘擊,可一直沒有成功。解鎖還需扣鎖人,如果要打開這三把鎖,就要知道是誰上的鎖。”
“扣鎖人是誰?”
“世郎。”
“世郎是誰?”
“扣鎖人。”
我倒,“堡德溫先生,您的話好曲折,大家都是美國人,我怎麼老是聽不懂您說的話呢?”
“哈哈哈,你能不能找到他,還是個問題呢?”
“這裏除了你自己沒有其他人,又看不懂這裏的文字,你怎麼知道扣鎖人是他,難道鎖上的時候你就在這裏?”
“我居住了73年,也算是這兒的老油條了,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找不到,我去找,我不能白來這裏,我一定知道些什麼。請你告訴我有關於世郎的一切。”
世郎,是霹靂門的收場者——這就是堡德溫告訴我的有關於世郎的一切。
想找到世郎,就要找到楊誠俊,找到楊誠俊之前必須要找到認識楊誠俊的人。
堡德溫叫我回到現實世界找楊誠俊,我怎樣才能回到現實世界呢。
“沉迷”是他給我的回去方式,陷入“沉迷”之前我問了他,我的胸口為什麼會發黑,他說沒事——他重重一錘錘在我的胸口上,伴隨著劇烈疼痛我回到了現實世界。
這一覺睡得很充足。早上醒來,黛西驚訝我的胸口沒有了黑色痕跡,我閉上眼睛回想,嗬嗬:“謝謝堡德溫先生泡的紅溝茶。”
“娘子,跟我出去走走!”
“娘子?你怎麼這麼稱呼我?都什麼年代了。不行,牙沒刷,臉沒洗,早餐還沒吃呢……”
“哦,那就吃完早餐再去。”
“我去做早餐,你給爸媽打了電話報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