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楊誠俊的霹靂門注(3 / 3)

“好的,親愛黛西小姐。”

警察局人口檔案室給我找出了200多個叫楊誠俊的人,忽覺真正叫楊誠俊的並不在這上麵,而是隱姓埋名。這人真是怪異,連個名字都要隱藏起來。在網絡上也一一列出了很多叫楊誠俊的資料,經過我的走訪查實,最終發現目標——筆名楊誠俊,真實姓名未知(就這十一個字)。

於是我又隨便查了一下我的名字。

輸入:有沒有比傑森更帥的人

搜索結果:對不起,沒有您要找的結果

百無聊賴,開著越野車裏載著我的妻子黛西,在山野路線上急速前行。美麗的中國大陸,迎著太陽射來的無限光芒,那個《風的旅行》的作者楊誠俊曾說“那裏是風的去向”。當晚車震以後,睡進夢鄉:

我走在一個小河邊,這不是紅溝,也從來沒有來過,試著有人拉我,將我拉到水裏,我在水裏睡去,進入二層夢中:

鐵械倉庫沒有人,堡德溫先生也不在。我走進他常在的亭子裏,亭子裏擔架著一件黑色袍子,袍子上有鑲鐵圖案。“堡德溫先生的衣服真好看。”我披上袍子以後說道。

石桌上有一杯已經涼了的紅溝茶,我端起來喝了下去,突然傳來“別喝!”隨後隻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涼的紅溝茶是變質的,不能飲用……”似乎我已中毒,昏昏沉沉飄到了另一個地方:

山路前麵有一個中長發的男子,穿著純白色長袍,有鑲金標誌,標誌酷似鷹圖案,整個背影看起來幹幹淨淨,器宇軒昂,可是從正麵看他的話……

“小我夙昰泩(音

su xia

sheng),閁(音mà,此讀mǎ)號厷攸,請問您是?”

“我叫傑森。”

不知道為什麼,他轉過身沒有理我,繼續拿著石斧鑿石。這個人更怪,石鑿石,兩敗俱傷都不知道?“請問你這是鑿什麼?”

“我在劈山。看你袍子,是鐵械倉庫來的吧,別亂跑,做好你自己的職責就行了。知道我為什麼不理你麼?見到人首要介紹自己,小我在前,先提名氏,再報閁號,這最起碼的禮貌,你在師林沒有學過?”

“沒有。我不是這世界的人?”

“這話跟我說說可以,在外麵不要亂說,否則你會被殺死的。為什麼殺你?不是這世界的人簡單啊,那就殺了你,滾回你應該去的世界。”

“我應該去的世界在哪?”

“傻啊你!殺了你,你就死了,就這麼簡單。”

他說的這一點倒也另類,與中國古代人名形式一樣有名有字,如屈平,字原;張衡,字平子;陸遊,字務觀;關羽,字雲長。女性稱姓,男性不稱姓,稱氏,名氏就是姓名,閁號就是字、號;小我就是在下的意思。

用我們的話說:昰泩是他的姓氏,夙是他的名,厷攸是他的字,如此組成“夙昰泩”這個名字。霹靂門世的人,名在前姓在後,我們美國人名和這兒是相同的。但是霹靂門的名字文化就比美國的、比中國的講究許多,中國古代稱“氏”不稱“姓”。在霹靂門文化裏,“姓、氏”分工很講究,女性稱“姓”,男性稱“氏”,男人隻稱呼“氏”是因為“姓”有個“女”字偏旁,正應了夙昰泩在給我談“霹靂門姓氏”的時候跟我說的那句話:“是男人就不能女起來。”

這裏的人和現實世界的人都各有各的原則——不該說的話不能說,說了會死人。

他自稱是霹靂門的人,在師林訓練過,實際上隻是霹靂門的崇拜者。他從最普通的平民模仿霹靂門世的世人規則,有名氏有閁號,□□為“霹靂門霙霽黨”。

“我的天哪!”他的話嚇到我了。加入霹靂門就等於我在現實世界裏的國家征兵。國家征兵從平民中抽人,到部隊去訓練而成為國家正式軍人;霹靂門征兵也是從平民中征兵到師林去訓練而成為霹靂門正式成員。師林是霹靂門的主要訓練地,分為西部師林與北部師林,其麵積暫不能估算。師林訓練出的有四種霹靂門力量——四大戰啻(chi

象形字):霙霽黨、雷霆衛、零霨使、霸匪。前三種力量每種製定數為300萬人,共計900萬人;霸匪一般隻出現在□□性戰鬥中,製定數為80萬人;總計980萬人——為霹靂門正式軍事力量。

“你在的南道鐵械倉庫也隻不過是霹靂門零霨師9號分師駐南道的兵器庫分庫,你的身份是分庫的三等守護者,級別低到隻能用平0.5級來形容,跟正式兵種相差86級。哈哈哈!”

“在師林訓練過就可以成為霹靂門正式成員,請問成為霹靂門正式成員有什麼好處?”

“保證你吃香喝辣,有快樂,有地位,有女人,受人尊重、受人敬仰,你的名字和事跡會被刻入史冊,最重要的是你是救世組織的一員,是英雄。”

“有錢麼?”

“霹靂門世沒有錢,沒有金錢交易的說法。霹靂門世所有的東西都不是用錢能買來的。最好你也不要提錢,錦賜州乙活了一輩子,曆經四世,就因為提了一個字‘錢’,被人給金磚砸死了。這裏是一個遍地都是利益的地方,你隻要有所為就可以擁有,但是也會因為你的稍微一點過失、一句話而丟了命。這些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一個遍地都是利益的地方,隻要有所為就會有收獲,無所為會被霹靂門世給淘汰,驅逐至無人之地過隱士般的生活——這就是平民。

“霹靂門世約有18億人口,其中女性占11億,男性占7億。”想不到這更是一個女性比男性多的大時代。但男人永遠都是強大的掌權者,這一點似乎改變不了,至少在大世界改變不了,即使女性比男性多。說道這裏,霹靂門的震懾力在我眼裏已經達到高峰了。

這個用石斧劈石的夙昰泩不像鮑德溫那樣什麼事都隱密不泄露,他是一個有話說話有問必答的人,我與他的話語之間逐漸充滿了樂趣。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我已經來晚了,霹靂門時代早就已經過去147年了,我沒能趕上那個時代是一個深深的遺憾——現在所在的和之前所在的隻是霹靂門世遺址——霹靂門世七分之一地區。

“過了毋嶺,就到麒麟叢了,那裏是我的住所。你初來這裏,沒有地方安身,就跟我住在一起吧。”

“我好像住不了多久……”

“為什麼?”

“似乎我一睡覺就會去到其他地方。”

“嗬嗬,紅溝茶喝多了吧。喝了紅溝茶就會做夢,夢回過去。放心,你回不去了,這裏沒有紅溝茶,因為紅溝已經被一個老家夥喝幹了。”

“嗬!哪個該死的老家夥這麼能喝!”

“一個叫抱什麼□□的人。”

“鮑德溫?”

“對對對。你怎麼認識的,這家夥已經死了快十年了。”

驚煞我也,驚煞我也。原來鮑德溫先生已經死了10年了,怪不得亭子裏有一具死人骨架,那竟然是他的骨架。那麼之前和我在一起的就是鮑德溫先生的鬼魂?

“我見鬼了!”

“什麼?!”

“你,你知道我是從鐵械倉庫來的……”

“……,對呀!鐵械倉庫一直都是鮑德溫看守著,十年前他死了以後就沒有人看守了。你卻是從鐵械倉庫來的,還穿著守護者的護衛黑袍……護衛黑袍是誰的?從哪來的?”

“這黑袍應該是鮑德溫的。”

“看來你真是見鬼了,還穿著死人的衣服,還是死了十年的死人的衣服。”

今天陽光很好,那日頭照的有點像中國神話裏的女媧仙靈散發出的神聖光芒,不知道這裏的人是不是崇拜太陽神。我一直以為這是一個神話世界,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法寶及特異功能;像一個玄幻空間,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到處都是;或者更像一個異世大陸,異形異類外星的聚集地。可我慢慢發現——不是,不是那麼簡單。

夙昰泩從雙輪皮箱裏抽出兩雙生鏽了的鐵靴,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鐵做的靴子,靴筒可以前後搖晃。這樣搖晃的話,腳腕是不是會不會斷?“怎麼會斷呢,霹靂門世的工藝製造沒你想象的那麼落後……穿起來很舒服的。”他說造型這麼酷的鐵靴隻有霹靂門戰士(霹靂門軍事力量的正式成員)才有資格穿,

才有能力穿。問他為什麼?“嗬,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