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顧嫣然也沒辦法分辨秦浩天和秦慎言到底是什麼關係。
算起來,秦慎言還不滿五歲,平日裏在秦浩天的鐵血壓迫下像一個時常受委屈的小蘿卜頭,可他又時不時地表露出一些超乎年齡的成熟,可愛地讓人想咬上一口。
顧嫣然不覺得自己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麵對小孩子的時候,麵對秦慎言依舊如此,沒有多少耐心,卻並不反感。似乎這孩子真的是她的親人一樣。
“哥哥為什麼不來送我?”秦慎言一邊乖巧地給自己係安全帶,一邊小聲問道。
顧嫣然看了看表,著急趕時間,隨口道:“以後都是我送你,他要忙工作。”
“他才不會忙工作。”秦慎言嗤鼻,粉嘟嘟的臉蛋鼓了起來又迅速收回去,他像個小大人似的皺皺眉,“他天天閑得很,除了找女人就沒見他忙過別的事情。”
顧嫣然汗顏,暗暗為秦浩天的作為感到不齒。瞧,連一個不通世事的小娃娃都知道他天天在找女人,怪不得他會出現在她的家裏……想到這件事,顧嫣然氣得咬咬牙,看來她也是秦浩天眾多消遣品中的一位。
學校離家不算遠,也就是三五分鍾的車程,臨到學校門前的街口顧嫣然的電話突然響起。
“卉卉?”顧嫣然看著來電顯示嘟囔。
手機屏幕上“陶卉”兩個字亮得刺眼。
“哥哥打來的?”秦慎言爬起來湊過來看,撇撇嘴一臉不屑,可到底是個孩子,晶亮的眸光裏帶著毫不掩藏的期待。
顧嫣然搖頭,並沒有注意到秦慎言刹那間的失望。
“卉卉。”接通電話,她壓低了聲音柔聲道,陶卉是她的好友,卻也是間接導致她家破人散的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麵對這位好友。
“卉卉,怎麼突然想起來聯係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饒是她盡力控製自己,仍然高興不起來,至少沒有先前兩人聯絡的興奮感。
“我不是陶卉。”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很陌生,顧嫣然一下子愣住了。
那人又說:“顧嫣然是嗎?陶卉住院了,我是她的主治醫師,醫院聯係不上她的父母,麻煩你來一趟,順便通知她的父母。”
在陶卉的通訊薄裏,顧嫣然這個名字排在家人的分組裏。
“她怎麼了?”顧嫣然問。
“車禍,輕微腦震蕩,現在傷者還在昏迷,現在還不能下定論,不排除有顱內出血的可能性。”
顧嫣然愣住了,霎時變了臉色,連綠燈亮了也忘了走,直到秦慎言催了好幾遍才反應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會出車禍呢?”顧嫣然震驚過度,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但好在她神智還算清楚,知道要把秦慎言送到學校,“她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秦慎言下車的時候有點不情願,嘟著嘴抱怨:“哥哥總是把我送到學校門口,你把我送到這裏可不行,我要告訴哥哥你虐待我,這裏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呢。”
“慎言乖,沒多遠,自己走進去好嗎?”
秦慎言邊走邊嘟囔,似乎是“不要叫我慎言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