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剛才手快，問也不問一句就揮剪刀了。
“另一條？”王媽遲疑了一瞬，正要說話，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搖搖頭遲疑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夫人離開秦家之前似乎已經送人了，後來夫人過世，就沒有人再提過這件事。”
顧嫣然嫣然一笑，她又不笨，自然能聽出王媽話裏有所保留，無奈一笑：“王媽，你不用瞞我，我隻是比對這條裙子的原樣再定做一條，先前不知道夫人喜歡也就算了，既然夫人喜歡，我又毀了它，心裏也不好受，您還是告訴我吧。”
王媽遲疑了，過了好半晌才猶猶豫豫地說：“其實也沒什麼，那條裙子……似乎被夫人當做禮物送給了一個女孩。”
“哦？”顧嫣然挑眉。
王媽突然一拍手，像是豁出去了一樣對她說：“既然話已經講到這個份上，我再瞞著你也沒意思，王媽不如直接告訴你，其實夫人一早就把那裙子送給了秦少的青梅竹馬。”見顧嫣然詫異，她連忙補充，“那時候秦少和禾禾小姐沒當戶對，從小又一起長大，甚至還在同一所學校念書，我們一度以為她一定會嫁給秦少，沒想到……”
禾禾，想必就是秦浩天臥室裏那張照片的主人吧。
不過這個禾禾真的和陶卉長得好像。
難道她真的不是陶卉？
“那後來呢？”顧嫣然迫不及待地問，她這會兒倒不太關心秦浩天的感情問題，她比較關心這個禾禾的下落，還有禾禾和陶卉的關係。
王媽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既然秘密已經講出來了，也不差把所有的故事都告訴顧嫣然。這麼一想，她就釋然多了，幹脆坦然地解釋道。
“死了？”顧嫣然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您是說禾禾已經死了？”她狐疑地看王媽，“王媽，您可不能因為其他原因騙我，您知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衣服的下落而已。”
王媽以為顧嫣然是在介意那條裙子隨著禾禾一起消失的事情，還以為她在吃醋，連忙擺手道：“王媽怎麼會騙你，當初以為一場大火禾禾突然失蹤，後來再找就找不到了，後續麻煩是禾禾的家人操辦的，秦少當時受了很大的刺激，一度就沒有找回繼續生活的信心，他更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注意一條裙子。”
秦浩天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生活？顧嫣然有點不相信，不過看王媽正經的表情，也由不得她不信。
“王媽，你知道禾禾的全名嗎？”顧嫣然好奇地問，特意放下手裏的活計全神貫注地看王媽的表情。
王媽搖頭：“這個我倒真不知道了，隻是秦少和夫人一早就叫她禾禾，從來沒有變過。”
見王媽是真的不知道，顧嫣然也不再勉強，無奈地搖搖頭：“那就可惜了這件衣服，不知道夫人九泉下有靈會不會怪我。”
王媽搖頭：“不會，夫人一定會喜歡你的。”
就像她喜歡當年的禾禾一樣。
不過後麵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有些事心知肚明便是，說出來都是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