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人的話,竹青眉角帶著笑意看了子淩和雲清一眼,對老人說道:“爺爺,我們以後一定經常來看你,這兩個呆頭呆腦的小子是爹爹怕您老累著,讓他們幫您搬木柴的。”
老人忽然醒轉過來似的,笑著說道:“哦,對了,我說你們怎麼有空來看我這老頭,原來是沒木柴了,瞧我就顧著這小東西了,把這事情忘了。”
接著看了子淩和雲清兩人一眼,說道:“木柴我已經準備好了,跟我過來吧。”
老頭看起來已經相當蒼老了,但是走起路來卻是頗為健朗,在木屋後又向樹林走了片刻,又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堆著小山似的木柴。
子淩一看這情況,又露出了一臉苦相,而一旁的雲清也看得兩眼有點發愣。
子淩知道搬走這堆木柴絕非易事,但最令子淩疑惑不解的是那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是如何砍到這些柴的,又是如何把這堆木柴送到後院的。
老人將四人帶到柴堆旁邊,便對竹青和雨虹說道:“既然你爹關心老人家我的身體,那就以後柴用完了便讓這兩個呆小子搬吧,我把柴放在這裏,後院沒了就來這裏。”
老人說完看了看懷中的鳥兒,接著對眾人說道:“你們搬吧,老頭我喂我的小寶貝去了。”
說完,老人頭也不回得進了木屋。
這搬柴的任務自然是子淩和雲清兩個人的,竹青和雨虹待了一會也離開了。
子淩和雲清兩人看著小山似的柴堆,都是一臉苦相,但也沒別的辦法,隻好埋頭幹活了。
這柴堆得不少,兩人斷斷續續地搬了一下午,但搬得這些相對於整個柴堆隻能算是九牛一毛,隻好第二天接著再幹了。
第二天天剛亮,子淩和雲清便來到了往來穿梭在了後院和樹林之間。
老人的房門緊閉,似乎是還沒有睡醒。
清晨,樹林中帶著些濕漉漉的清涼氣,搬柴熱得滿頭大汗的兩人感覺很舒服。
如此數日才將林中的柴堆搬幹淨,兩人又回到了砍柴送柴的日子。
當然,柴沒了的時候,兩人還是到樹林去搬。
如此過了一年,子淩也和老人也算熟識了。
老人對兩人說自己姓木,在這兒住了好多年了,主要是喜歡這裏的環境,而對於兩人的其他疑惑,老人卻是閉口不答。
一日,後園的柴又用光了,子淩雲清兩人說笑著走在去小樹林的路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縫隙灑落在土地上,在林間形成了一副美輪美奐的畫麵。
但是靠近小木屋的兩人立刻察覺到了異樣,尚未看到木屋便聽到嘹亮的鷹鳴聲,“呼呼”的巨風之聲,而且其中還夾雜著樹木折斷的“哢嚓”聲。
謹慎的子淩示意雲清停了下來,兩人就站在原地聽著遠處雜亂的聲音中似乎有那老人氣急敗壞的罵聲:“你這個畜生,我不就抱了你一個兒子嘛,怎麼把我老人家辛辛苦苦才建起來的家都給毀了。”
兩人不知怎麼回事,等待了良久,待遠處安靜了下來,才慢慢走向木屋。
靠近木屋的樹木或是折斷,或是直接倒了下來,淩亂的枝葉撒滿了一地,而那座在空地之上的木屋也沒了蹤影,搭建木屋的木板淩亂地灑在地上,地上一米直徑的土坑通向遠處,土坑兩邊樹木被撞得歪歪斜斜倒向兩邊形成了一條款上的路,而老人也沒了蹤跡。
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大樹被攔腰折斷,房間被推倒,還有地上的土坑,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啊。
子淩懷疑那老爺子是不是被埋在了樹枝下麵,兩人清便喊便清理著周圍的樹枝。
良久樹枝被清理了大半,仍舊不見老人,子淩開始懷疑老人是不是被怪物吃了。
正在兩人準備返回向師父通知此事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在了路盡頭。
老人原本就有些雜亂的頭發更加蓬亂了,衣服露出了幾個大洞,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嘴裏不停地罵道:“不就抱了他一個崽子嗎,用的著這樣對付我老人家。”
“木爺爺,這是怎麼了?”子淩看著老人一身狼狽的樣子,知道老人生性豪爽,麵帶笑意地看著狼狽的老者,並不擔心老人生氣。
老人看了一眼子淩和雲清,說道:“沒什麼事情,正好你們來了,快幫我老人家清理清理這裏,要不我晚上住的地方都沒有。”
而子淩是知道老人脾氣的,如果有事情他不想說,怎麼問也是沒用的,因此也就和雲清繼續清理著殘枝落葉。
當天,子淩和雲清清理完那片空地,又幫著老人把木屋架好,這一番忙碌下來已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