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她?(1 / 3)

銀回過頭看她,不理解她明明有這麼多人愛她,她為什麼還要說自己羨慕他,顧沐梓看他一眼,就知道銀在想什麼:“銀,被愛是一種幸福,但是同時被多個人愛著,就是一種悲哀。”

銀沉默,良久,緩緩開口:“你說的對,這就是你們華夏人所說的紅顏薄命,你是個善良的女人,我知道你在竭盡所能讓愛你的人不受到傷害,可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殿下因為你而受到傷害,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即使,你也並不想傷害他。”

他的語氣這麼平靜,顧沐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說道:“銀,你不是說他身體不舒服嗎,我們快點去看他吧。”

銀這才沒有說話,帶著顧沐梓往聞罹天的宮殿走去。

聞罹天的宮殿這個時候很奇怪的並沒有侍女守在殿外,而空曠的大殿裏飄出一陣陣曖~昧的低吟,銀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妙,看了顧沐梓一眼說道:“我先進去看看。”

顧沐點沒有懷疑,點頭應允,銀的步子很快,一下子就看不到人影了。顧沐梓在大殿外站了一會兒,就看見銀臉色並不是很好的走了出來,說道:“公主,你先回瀟湘閣吧,殿下現在不需要我們。”

顧沐梓還是不太放心,“我想看看他。”萬一他有什麼事,自己的血比禦醫的藥有效。

銀的臉色詭異一般的漲紅,但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讓開了身子,顧沐梓就走了進去。入目處是男女糾結在一起的身體,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呻~吟在空曠的大殿裏是如此清晰,那交纏在一起的身體,男子的腰腹有力的衝撞著。

顧沐梓看著瞠目結舌,然後果斷的退了出來,銀說的對,現在聞罹天需要的人不是他們。她走到門口,看見銀還站在那裏,目光中有著各種怪異的神色,痛惜、黯然、喜悅、安然,很難想象,如此極端的幾種表情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

若說痛惜跟黯然顧沐梓還可以理解的話,因為她知道銀愛著聞罹天,那麼他現在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他痛惜跟黯然是理所當然的,那顧沐梓就不不知道如何了解他眼中的喜悅跟安然了。

顧沐梓突然想起來,她曾經聽蘇靳璽說過,聞罹天是不能人道的,可她剛剛明明看見聞罹天勇猛的很,難道銀在為這件事覺得開心嗎?

這就不難理解了。

隻是為什麼聞罹天突然又可以人道了?顧沐梓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突然有些了解了,難道是因為她的血?

難怪聞罹天喝完那杯紅酒以後就急衝衝的走了,原來如此。顧沐梓有些心緒未定,還好還好,聞罹天還有理智,不然遭殃的也許就是她了。

一想到這裏,顧沐梓就有些驚魂未定起來,看了銀一眼,然後說道:“他們應該差不多了,你去把他劈暈,不然他會傷到根本的。”

聞罹天畢竟隻用了她一滴血而已,她的血液功用再大,也不可能讓他就這麼痊愈了,也就是能支撐這一點時間而已,如果他因為初嚐情~事太過賣力而傷到根本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銀詫異看她一眼,不過隨即就想明白了什麼,轉身走進殿裏去了,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帶著一個女人出來了:“可以的話請公主幫忙照看殿下,我先將她送到息子夫人那裏去。”

顧沐梓點頭,她明白,那名侍女雖然是在聞罹天腦子發燒的時候跟他發生的關係,但到底是聞罹天的女人了,既然是聞罹天的女人,那自然是要入他的後宮的。

顧沐梓進殿的時候,聞罹天是睡著的,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又將她的手指割破,滴下一滴血液送到他唇邊,沒有多久她就看見聞罹天睜開了眼睛。

顧沐梓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前因後果了吧?”

聞罹天還有些發怔,他伸手摟了她,突然說了一句:“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他歎了口氣:“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你?”

“你原先就知道有人可以解你的病症吧?”顧沐梓問道。

聞罹天點頭,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輕道:“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人是你,這下我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原本你是怎麼打算對待可以治療你病症的人的,是不是剖腹挖心,榨幹人家身上所有的價值啊?”顧沐梓逗趣。

“原先是這麼想的。”聞罹天很坦白,又摟了她,“可那人是你,我該怎麼辦?”

顧沐梓就不做聲了,良久才開口:“我拜托你的那件事……”

“銀已經在查了,你放心,他回來你就能知道結果。”聞罹天道。

速度還真夠快的,大約一回來就把那件事吩咐了銀,顧沐梓歎了口氣:“你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這麼快回去做什麼,你又沒什麼事,還不如陪我聊會天。”聞罹天就道。

“敢情您這位殿下很閑?”顧沐梓拿眼覷他,“你若想叫我留下來陪你說說話也不是不可以,幹什麼說我沒事做?”

“我錯了好不好,姑奶奶?”聞罹天卻是將她摟得更緊了,在她耳邊用近似於呢喃的聲音說道:“總之現在不可以離開我。”

顧沐梓隱約中覺得不安起來,但她知道是聞罹天感染了她,事實上聞罹天比她更不安,至於他的不安從哪裏來,她就不知道了。

“好,我就在這裏陪你等。”顧沐梓說道:既然銀已經去辦這件事情了的話,那麼倒真的要不了多長時間,愛德森堡本身就有這種機構,殿下的命令無需要審批什麼的這麼麻煩,隻需要交代下去,不久就會有結果了,愛德森堡的堅定機構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不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她看著聞罹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色卻是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到了最後他的嘴唇都變得蒼白起來了,顧沐梓一愣,果然,聞罹天他這病是娘胎裏就帶出來的胎毒,跟了他二,三十年,沒那麼容易祛除,而他不過服用了她的兩滴血液而已,就算她的血液有奇效也不可能根治他的病根,何況他剛才都發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