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變換手印並念出了咒語。四個魔法陣中也應聲出來了四個大家夥,沒錯,就是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
天空變得陰沉,雷聲也隨之而來,風也似刀片一般快速劃過亞什的臉龐。
亞什沒有絲毫懼怕之情,他看著麵前的四個龐然大物,喃喃道:“四象?真是久違的東西啊!”
巫袍人開始指揮四隻神獸向他進行攻擊。火焰、玄冰組成第一波攻勢。
“附魔!”
朱雀化作火焰,玄武化作玄冰從射向亞什。
隻見亞什的雙手被流動的暗紅色能量包裹,左右分別頂住了火焰與玄冰。
“這個四象有點弱啊。”他搖頭歎息道。
“哼,再嚐嚐這個!”
一道手印再一次在巫袍人手中打出。
宛若奔雷的青龍瞬間化作一道電光,劃過天際,衝向毫無防備的亞什。
碰!
亞什被電光擊飛出去,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大坑。
見此巫袍人得意的問道:“如何,你還能繼續高傲嗎?”
亞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濕濕的,是血。
他看到手上的血液突然大笑起來。
“弱,雖然這個身體很弱。但是!”
不理會巫袍人得意的神情,暗紅色的能量包裹住他的身軀,和他對抗朱雀,玄武時用的相同的招數,隻不過……這時魔力卻像大河般洶湧,完全不見止歇。
暗紅色的鎧甲附在他身上,暗紅色的花紋有序的纏繞著他,眼睛中閃過的一絲紅光,就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凍結了,而十二對黑色羽翼在空中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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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上,赫姚看著張開十二隻黑色羽翼的那個年輕人,嘴角微微揚了揚。
“我看那個巫袍根本沒法打吧?如果那小子真的可以招魂的話那現在那個魂可能就是十年前的那個集結了所有超能力者,魔法師,精
靈之類的玩意才打敗的魔王,就連教會都會感到棘手,我們還是趕緊跑吧。”赫姚的語氣中多少帶著點恐懼,因為他知道那人的恐怖之處。
不過與之相對的,刺反而沒有表露出一點慌張,他淡淡的開口。
“時間要抓緊了,通知隊長他們。”
赫姚趕緊拿出手機急急忙忙的操作起來。
“是叫隊長他們趕緊跑吧!”
“讓他們趕緊到這裏。”
“喂,剛才那一炮把你轟傻了吧!隨便一招就把我們兩個放倒了,找死啊。”
“那個召喚物隻是一個靈魂,召喚者沒本事駕馭不住就會有危險,恐怕再放兩次那種攻擊身體就會支持不住了。”
“真的假的?”
“不然那群蛆蟲也不會來了。”
說話間,四麵八方都傳來了高速移動的能量波動,共計六個。
“啊~啊~,他們在的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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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袍人見到黑色羽翼,臉色頓時大變,手上飛速變化著一個個咒印。
三隻神獸順著指引包圍了亞什,化為一個巨大的三角屏障。
然而十二隻羽翼的其中一隻輕輕動了動,看似堅固的屏障如同豆腐,一接觸便碎了。
亞什優雅的伸出手指指著巫袍人,黑色的能量光束突然出現迸射向前。巫袍人見狀手上再次結印,將雙手向前展開似乎想要擋住這黑色的死亡射線。
“玄武!”
藍色的光芒自地上環繞,形成一個罩子,罩住了巫袍人。之後,黑色能量射線撞上了藍色罩子。
四散的能量餘波把周圍的建築轟的粉碎,就連巫袍人原本所站的位置也出現了一個大坑,鋼筋水泥飛濺而起,塵埃漫漫。
巫袍人漂浮在空中,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他剛才幾乎把所有力量都用在了玄武身上,才勉強抵消了那一下的攻勢。如果此時對方再放一次那個攻擊,恐怕自己今天就要栽在這裏了。
亞什對巫袍人接下了自己剛才那一擊完全沒感到驚訝,像對對方的實力有充分的了解,玩弄於手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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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上,原本隻有兩個人的樓頂現在多出了七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小女孩看起來隻有十幾歲,懷中猶自抱著一個布娃娃。
“就是他嗎?”
站在其中間的一個中年男子看著遠方那黑色羽翼問道。
“嗯。我想那家夥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發令吧,隊長。”
刺應道。
遠處的黑色羽翼漸漸變得暗淡下來,很快就消失了。
隊長微微笑了笑,舉起了右手。
“今天就把所有魚撈上來吧!百分百。”
4.
說說魔王的事吧。
魔王是我崇拜的對象,也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山不容二虎般的對手。
他有著強大的實力,他很聰明,他有極強的個人魅力,他的士兵願意為他效死。他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領袖。
我憧憬著,或
許有一天我會像他一樣強,我會和他一樣,帶上一隻人馬,縱橫沙場……
直到那一天。那天,他將我唯一的姐姐殺死。姐姐深愛著他,而他卻辜負了姐姐。
在那一場戰役中――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被魔物們傳唱四方的那場魔物與人類交鋒的昆因北克守城戰中。
他帶領一隻馬身魔物隊埋伏在縫隙之丘,親眼看著姐姐被教皇處死,而他卻決定見死不救千裏馳援被圍城的昆因北克。最終昆因北克守城戰宣告勝利了,但是姐姐卻死了。我失去了唯一的姐姐,小艾莉希亞則失去了媽媽。
所以,我要殺了魔王!
這樣想著的我,偷偷的,在他背後,拿出了口袋裏的手槍。
對準他的背部,隻消這麼一擊,附過魔的子彈就可以貫穿他的心髒。
手在顫抖,遲遲無法按下。恐懼和羞愧讓我直冒冷汗。
為什麼?我看著他,在心中問道。為什麼他對我如此不設防備呢?
不要讓你的敵人站在你身後,你難道不知道嗎?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可是魔王啊!我想大吼。
可就在這時,他開口了。
“對不起。”
他的語氣裏夾雜著頹然。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所謂的王者氣質坍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垂暮男人的孤獨的背影。
不知不覺之中,我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