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斬向那個小姑娘。這是正確的判斷,現在即使再躲起來也沒用了,對方既然已經發現自己就注定無法偷襲,那麼還不如直接正麵進攻。
按戰力來看的話,一個是賞金獵人的隊長,一個是十多歲的少女。這個小姑娘確實看起來確實弱不禁風,隻要拿下她便能做為人質。
迎接透明劍刃的是一道粉色的微光,劍刃砍在其上便動彈不得。
然而被牽製的巫袍人卻並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慌,這讓那小姑娘一陣冷汗猛然冒出,但又不能即刻分心凝聚第二道防禦,否則失去阻擋的劍就會劃過脖子,陷入兩麵夾擊的囧境。
巫袍人左手快速凝聚出第二把透明的玻璃劍,劍鋒劃過空氣,眼看就要撞上小姑娘的雪白的玉頸。
玻璃劍被一層藍色光罩擋住,隊長此時已經出現在巫袍人側麵。他狡詐的笑了笑,抬起腳踢在巫袍人腹部。意料之中的打擊感,帶起一個光盾把巫袍人往後推去,狠狠撞在一條圓形支柱上,倒在地上艱難的喘著氣。
還真不能打架啊。隊長心中直抱怨。他是超能力者,擁有罕見的“盾”的能力,這種異能可攻可守可禁錮,對於身體要求不高,所以平常也沒怎麼鍛煉。
對於自己能力的自信才想試試如果自己按目前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帥氣的英雄救美,一腳踹飛這個巫袍人。
但他失算了,沒想到人體這麼重,差點就因為用力過頭保持不了平衡而摔倒,還是依賴能力才像真的一樣把巫袍人踹飛。
就在此時,停在空中的腳還沒落下,力也還沒收回,隊長與小姑娘站的水泥地便塌了下去。在停車場平整的地上形成一個巨大的井。
“誒呀,我沒用這麼大力啊。”隊長對這個突然的塌方並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有點不可思議。
他剛才使出的腳踢力最多就把對方踢倒,還是用護盾頂著他才撞到不遠處的支柱,理應說那種物理力不可能會造成地陷。
地下土壤應該沒那麼容易流失,所以地下不會中空。光憑這些就能推斷這是個很古老的掉落式陷阱。
果不其然,洞壁接著像蜂巢一樣破開一個個窟窿,全方位數不清的玻璃劍伸得老長直刺在空中掉落而毫無防備的兩人。
在空中無法使用借力點,閃躲不能。即使能閃避,在這全方位的刺擊裏,不管躲到哪裏都依然是站在劍尖前。施展防禦,也會被上下前後左右360°的攻擊所壓製,動彈不得,最終筋疲力竭,卸下防禦的一瞬間就會被玻璃劍刺穿身體,那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巫袍人明顯忽略了隊長的超能力,藍色光盾極速閃現,將隊長和小女孩兩人團團包裹。
陽光通過洞口撒下,經過玻璃劍的折射,到處都映出漂亮的七彩,美不勝收。在這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別有一番風采。
但美麗隻是一瞬間,藍色的光球護盾猛然漲大,壓迫著如林的玻璃劍。周身不斷傳來“劈劈啪啪”的折斷聲,所有的阻礙連同地麵都形同虛設,在光盾麵前猶如螳臂當車。
藍色的光盾越漲越大,卻越來越薄,顏色也隨著增大而變淡,最後仿佛被吹爆的氣球破空而去,消失在虛空中。而玻璃聖域的碎片也化作點點星芒消失。
停車場四周所有的建築都泛起了藍光,幾個身影在周圍如老鼠般亂竄。“三個人嗎?”隊長看著天空若有所思。
“庫勒爾,別玩了。”小姑娘簡短的說道。
“這麼嚴格,不過那個玻璃劍挺好看的,回去找舞醬也弄幾個。”
話間,兩人已站在藍盾上回到停車場地麵。
一個光球已經懸浮在空中,裏麵躺著兩個一動不動的巫袍人,就像琥珀裏的蜜蜂。
隊長看到了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原本是三個人,現在卻跑了一個,這是很少見的,如果對手不是特別厲害的人,那麼就是隊長的粗心大意。
對於自己能力的過度自信,總是愛玩弄對手,曾經也由於這個原因被對方反咬一口。
“啊,跑了一個。”
“差勁。”小姑娘不動聲色的翻了翻白眼。
“咳咳……先回去吧。” 隊長若無其事的提起那兩個巫袍。小姑娘便沒多說什麼,隻依舊用著一成不變的眼神看著隊長那張因為害羞而微微發紅的臉。
跑了跑了跑了……三分之一跑了,肯定會被當成大意,麵臨信任危機了,早知道這樣就認真工作啦,扮什麼酷啊我,羞死了。隊長在一路上不停的穩定著內心的情緒,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鬥爭,最後總算是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喲,看來情況還不錯呢。”隊長領著小姑娘從一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手裏拎著兩個穿巫袍的人。
“嗯,不錯不錯。”隊長拍拍手,略帶悠閑的說到。
眼看賞金獵人已經聚齊,他將手緩緩伸向亞什……
3.
路西法·龍·威茲曼。
至高無上的破壞者,統領著暗世界的魔物們的王。
無論是教會的人還是各式各樣的魔法師,但凡有點名頭的能力者,自然都知道這個名字。
當然,也隻是限於這個名字罷了。
他們都知道魔王在十年前被擊殺,但是他的實力,他的其它情報卻一概不知曉。
他們隻知道魔王有著令人絕望的氣息,殘酷暴虐的行為和他那龐大的魔物軍隊。無論是任何人都隻是知道“龍·威茲曼”這幾個字罷了,事實上並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了解他。
曾經有一名賞金獵人活捉了一隻已經進化出高度智能的魔物,並且逼迫他說出了他所知的關於龍的一切。
據傳當時那個魔物是這樣說的:“隻要是會說話的魔物都必須起誓:
‘我願奉獻我的一生去追隨他,
孤高的王!
破壞者!
戰神!
順他者生,
逆他者死。’
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知。”
4.
“亞什”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