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看起來很不錯啊。”卡伸了個懶腰，托著腮環顧四周。
離他們不遠處，依舊站著兩名穿黑大衣的軍官。周圍的桌子都是空的，最近的客人大約在十米之外。
“這裏好像是‘第二人類’最昂貴的餐廳，隻有一定級別以上軍銜的人才能進入。”
蘇看了眼桌上精致的菜肴，在這個人麵前她一點都不想動筷子。
“那不是托了我的福，你才能進到這裏來。”
“沒錯……托你的福，我犧牲了五個隊友，還有人終身殘疾從此就要退出軍隊了。”
蘇不客氣地說著，對方倒是顯得相當高興。
“現在的你看起來比較像那天的樣子了。”
蘇懶得跟他搭話。
“算了，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們，不能夠理解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也是正常的。那可是值得我犧牲了兩個身體帶進來的，在另一條戰線上關係人類存亡的絕密情報呢。”
“至少可以采取別的作戰行動吧！用不著那麼大的犧牲的……”
“依靠處在信息管製下的你們？”
蘇一時語塞了。她沉默了一會，問道。
“敵人，到底是什麼人？”
卡剛要開口，黑大衣的軍官就走過來，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軍官遠離後，蘇覺得渾身顫抖。
“他們，在監聽？”
“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啊。”
在對方譏諷的語調中，蘇賭氣將一大塊牛肉丟進嘴裏。那之後兩人一直無言地吃著飯。
“啊~好飽好飽。”
將飯後甜點也一個不剩地掃蕩掉的青年，嚷著要去洗手間，離開了座位。
隻剩下蘇的時候，她稍微放鬆了下來。結束了就可以回去了吧。這麼想著，她端起杯子，凝視著被水晶燈照得明晃晃的窗戶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臉。
隻是穿著正裝製服坐在高級餐廳裏，就感覺到了拘束。換作林乘，一定可以更加應對自如吧。
自己果然還是小孩子……
蘇喝完了第二杯茶，對方還沒有回來。就在她開始焦躁不安時，從洗手間的方向傳來一聲怪異的慘叫。
滾滾的濃煙冒了出來，接著警報聲大作。餐廳裏頓時亂作一團。
“卡先生？”
在門口沒有得到回應後，軍官們拔出手槍衝了進去。
蘇愣愣地站在原地，思索著要不要隨著人群先離開的時候，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聲說道。
“快走……你不是討厭被人監聽嗎？”
“放、放開我。”
跑出去很久之後，她甩開了對方，停下腳步喘著氣。
“你瘋了……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卡用一本正經的表情想了想。
“意義？那就是惡作劇了吧。”
蘇覺得難以置信，說不出話來。
“真是的……據說上個時代的‘東方’是禮儀之邦，完全看不出來嘛。跟人說話要受限，去的地方也要受限，瀏覽的信息都是過濾過的。在這裏待的幾天，簡直就跟坐牢一樣。”
青年不滿地撅起了嘴。“惡作劇一下，就當是我小小的報複了。”
“請你做這種幼稚事情的時候，不要把我也牽扯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