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揉著發痛的額頭，突然覺得麵前的人，在有些方麵跟某人異常的相似。
“就說被我劫持了怎麼樣？”
“原來你不知道啊。這種情形下，我應該會被帶去接受記憶掃描。”
“哦？原來還有這種事……”
卡不說話了。蘇朝周圍望了望，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偏僻的街心花園。在被灌木叢遮住了視線的後方，她一屁股坐下了。
“卡，是你的真名嗎？”
昏暗的路燈下，青年故作神秘地答道。“我的真名叫狄俄尼索斯①哦。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氣？”
好像在哪裏聽過……回憶起來的瞬間，蘇沒好氣地說道。
“那不是遠古神話裏神祗的名字嗎！”
“你知道？”
“我在出生地方的一些書裏看到過……”
卡的眼睛放出了光，他彈跳起來握住蘇的肩膀。“那些書呢？”
“被燒掉了……在很多年前的一場大火裏。”
一邊叫著太可惜了，青年抓了抓腦袋。
“算了，我就叫尼黑爾好了。”
蘇心中一緊。那正是自己當時想要問夏珂又沒有問出口的。即使知道得不到答案，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尼黑爾，是個什麼東西？”
卡沒有回答。他盯著蘇看了一眼，擺出認真的神情。
“想知道的話，就來我這邊吧。”
“什麼意思？”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AP126所屬的區域屬於重度核汙染殘留區，不知是自然進化還是人為因素，那裏的人們從出生起身體就帶有輻射抗性。‘第二人類’也從你的身上檢測了出來。”
蘇睜大了眼睛，自己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
“我們為了挖掘上個時代留下的遺物和戰爭時期的‘聖物’，需要出入有汙染殘留的地方。留在這裏發揮不了你的價值。”
“可是……”
像是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卡又繼續說了下去。“‘第二人類’已經同意了，用五個特大情報跟我們交換你。”
“……”
“你對於這裏的意義，也隻值五個情報而已呢。”
駛過附近的車輛照亮了地麵。她默默地垂下頭。
“不用立刻答複我。等我走之前再告訴我吧。”
車輛的前燈再次劃過地麵，周圍傳來嘈雜聲，好像有人朝這裏聚集過來了。卡站起身。
“來繼續吃飯時你問我的問題……如果，要你在失去麵前的一個人，和在那之後失去無數人的性命當中做出選擇，你會選哪個？”
蘇有點不高興起來。
“你是想要說，選擇前者比較高尚嗎？”
“不，”青年搖了搖頭，“那要視麵前的那個人對你的重要程度而定。”
重要的人……蘇在心裏重複了一遍。
我已經失去最重要的人了。不想再失去這個世界。因此……我會跟‘他們’鬥爭到底。
‘他們’……？
腦中響起這句話時，蘇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緊緊地盯住了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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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①希臘神話中的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