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壇?”李昆聽到父親說出這詞兒的時候有些愕然,顯然這些所謂開壇做法的事都是跑江湖的阿寶們的手段,阿寶是江湖騙子或者是算命先生這類人的稱呼。
這類人終日以裝神弄鬼的手法來達到騙人錢財的目的,為何會有人信這些阿寶呢,阿寶這類人啊,他賊啊,李昆回憶起自己早年在洛陽跑一批貨物的時候碰到的一次阿寶,那時不像現在,兵荒馬亂的,那時候人們的生活好啊,秩序也好,朗朗乾坤下沒有人敢為非作歹,可阿寶不這麼想啊,倘若時局太動蕩,他們就不景氣不好撈錢,可假如國泰民安的,百姓們都安居樂業他也愁啊,也撈不到籽兒啊。
怎麼辦呢,就是瞅見了李昆那次,李昆運著貨來到洛陽已是月兒高掛,本想是在此地稍作歇息好生胡吃海塞一頓再摟摟當地的姑娘再走。
可當他進了一家名叫“百歲福”的客棧時就被一個阿寶盯上了,說來也隻能怪李昆自己太招搖,進門大搖大擺,還衝著跑堂喊著說上最貴的菜走向了一個靠著窗戶的位子坐下,胡吃海塞一頓後正準備結賬呢,一模口袋蒙了,錢袋不見了,他左找右找都沒有,李昆開始有些著急了,加上那跑堂的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他覺得更不舒服了,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的錢袋在窗戶上頭掛著呢。”李昆朝著窗戶上一看,果然自己的錢袋子就在上麵掛著,再朝著那聲兒地方看去,是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者,李昆結完賬便走向了老者那桌。
那老人桌上擺著的是一壺梅酒,還有就是一碗生米,生米上麵還有些白灰,李昆心想老人這是要就著這玩意兒下酒嗎,也忒寒酸了,正想著要不要感激一下他給他弄兩下酒菜時老人開口了:“員外可是京城的人啊?”李昆一愣,“是是是,在下正是京城的,員外算不上,就一寒酸商人。”
“敢問員外尊姓大名啊?”
“李昆,剛剛多謝老人家解我難處,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
“鄙人免貴姓劉,人送外號鐵算劉,叫我老劉就行。”
李昆一聽這外號新鮮啊,還鐵算劉,想著有趣便打量起眼前這老人,這老人衣著深藍道袍,白發滿頭白須更是垂長,嫣然一副道人之相,心裏便想,此人不簡單。
“老人家,敢問你是從何而知晚輩的錢袋會突然出現在窗戶之上呢?”
老者輕笑一聲:“哼,後生啊,老夫勸你不要多問的好,還有你還是速速離開洛陽吧。”老人家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昆一聽更是糊塗了,李昆這人就是這樣,人有的毛病都有,特別是好奇心,老人賣這樣一個關子自然是不肯了追問道:“敢問老人家是何事,晚輩著實好奇,還請老人家指點迷津。”
鐵算劉見李昆追問也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唉,冥冥之中自有命數安排,你我隨一麵之緣,但也是命中注定,我就告訴你吧,你的錢袋子不是自己跑上去的,是被什麼東西弄上去的。”
李昆一聽不禁感覺到一絲不自在,他示意老者繼續說.“後生,你剛剛所坐酒桌是否有些異樣?”
李昆思索了一下說道:“是,是感覺有些別扭,總覺得有點窄,還有一點點騷味兒。”
“那便是了,你再猜猜我這桌上擺的生米白灰是為何啊?”
李昆不解的撓了撓頭道:“莫非這是老人家的下酒菜,倘若不嫌棄,晚輩再給您去點上一桌,我們好好暢飲一番。”
“不必不必,眼下閣下的身家性命更為重要。”老人嚴肅道。
這不說不要緊,這一說整的李昆也緊張了起來,“老人家何出此言。”
“閣下可知生米白灰這東西,會出現在哪,隻會出現在哪?”老人家顯然是想讓李昆自己去想,李昆聽完盯著桌上的生米白灰思索著,突然,李昆感覺腦子嗡的一聲,生米白灰這東西,不是用來鎮鬼的嗎!想到這李昆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想到老人家剛剛所說那位置的別扭感,李昆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