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就改不了這毛病,瑩無塵出家,你在尼姑庵外守著,兒子忤逆犯上,你在和尚廟裏跪著,想罵你都不知道怎麼罵”柳殘夢不無鬱悶的伸手將人接住,大步邁到佛案,大掌一揮,香燭素供全都散落在地,黃橙橙的香梨甚至有幾個滾落到了佛祖腳下,發出了微微的響動。
“哎呦……放區區下來”
“坐著別動……”柳殘夢喝道,為祈情脫下錦緞雲靴,大拇指按在了他的足溪穴上,
“啊……”祈情舒服的如同被順毛的貓兒一樣,自虐的跪了三天,現在才發現全身上下酸痛無比,當時一心沉浸在念情那尖銳的質問聲中,第一次發現原來那個一直窩在自己懷裏的撒嬌的小東西是如此的怨恨自己,他已經學會揚起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攻擊,倘若有一天,真的是兵戎相向,祈情簡直不知道是否還有那個勇氣麵對將來的這一天,是親自送他下地獄或者是懦弱的逃避這一切。
趁著情人發呆又鑽入牛角尖的時候,柳殘夢打蛇上棍,有便宜不占,簡直愧對他這天下第一武聖的名聲,當下,手便不規矩的解開了那繁瑣的鵝黃色外衫,退下雪白色的襯褲,火熱的唇沿著優美白皙的小腿一路蜿蜒而上,滑過透著青黑色的圓潤膝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一口,一口,又一口……蘇蘇麻麻,直到祈情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輕呼出聲,柳殘夢卻已轉變陣地,沿著淤青的膝蓋,一路執著向上,大腿滑膩的觸覺令柳殘夢流連忘返,豔紅的舌,宣告了它的所有權。柳殘夢這才輕笑出聲,唇舌更加得寸進尺的往雙腿間的幽靜處而去,抽空還抬頭說了一句:
“放心,如果他真敢對相公你動手的話,在下第一個送他去阿鼻地獄,”
“混蛋,你……”柳殘夢這幾乎可以算是撐腰的一句話,幾乎令祈情落淚,這柳混蛋不能找一個正常的情形表明心跡麼,非要在此時此情,祈情雙頰通紅,卻已然沒有了抗拒欲望的力量,就這麼沉淪吧,在這莊嚴的法相前墜入無間地獄。
柳殘夢已哪裏有情人那彎彎曲曲的心思。聞著情人身上慣有的脂粉味道,柳殘夢極盡挑逗之事,耳邊是情人充滿了誘惑意味的□□聲,喘息聲。
“啊……不……”祈情被柳殘夢固定在佛案上,雙手想要阻止,卻隻按到了柳殘夢黑丫丫的發髻,想要推開,卻遲遲令他無法下定決心,反而鬼使神差一般,按著柳殘夢的頭,祈情仿若被人抽幹了一般,全身力氣耗盡,身上除了那件歪歪扭扭勉強算是掛在身上的鵝黃色長袍外,空無一物。祈情一手按著柳殘夢結實的臂膀,一手捂該住那雙勾魂攝魄的琥珀色雙眸,喘氣的說到
“這是大雄寶殿啊,你要發情,也該尋個別的地方啊!”
“做都做了,現在才想起這些神佛做什麼。”剛才那隻是前菜,主菜現在才要剛開始,當下,不由分說,將本來是坐在佛案上的人硬生生拽了下來,祈情任他擺布,雙手撐在佛案前,光滑的後背貼著柳殘夢如火炭般灼熱的前胸,祈情不由的失聲尖叫
“啊……你就不能打聲招呼麼!”祈情咬牙切齒的說道,撐在佛案前的雙手,青筋暴起。
柳殘夢舒服的低歎一聲,就勢調整兩個人的姿勢,開始了深深淺淺的抽動,古老而又原始的欲望在這莊嚴的大雄寶殿上演,祈情俊美的臉上有著一層薄薄的汗水,雙眼模糊的昂著頭,看著鍍金的釋迦牟尼佛悲憫眾生的莊嚴神態,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罪惡感,但卻又多了一份褻瀆神佛的禁忌快感,身子竟然比往日更加的敏感。居然開始無意識的配合柳殘夢的抽動,口中支支吾吾的是無法形成語義的□□之聲。
柳殘夢忘情的□□道,手中不忘變換姿勢,將祈情的身子轉了回來,用力的擠壓,此時的祈情麵對著柳殘夢,雙肘撐在漆黑的佛案上,全身的重量幾乎全部是依靠柳殘夢的雙手托住,幾乎快要將人逼瘋,實在是沒有了任何力氣,祈情隻能是抬起咯得發疼的手肘,環上了柳殘夢的脖頸,泄恨似的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死不鬆嘴,柳殘夢吃痛之餘,卻不忘更加往死裏折騰,上半身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滑膩的汗珠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下半身緊密的聯係在一起,祈情仰著頭不停的喘息。柳殘夢抱著祈情雙目迷蒙的看到鎏金的釋迦牟尼佛像上倒影出兩人影像,癡癡一笑。
柳殘夢緊緊的擁著昏睡過去的祈情。平複了一下氣息,便開始打理起兩人衣衫,直到衣冠楚楚之後,才將祈情打橫抱在懷裏,那道緊鎖了半日的殿門才被打開,招來柏葉,將十六人抬的黃蓋大轎停在殿門口,柳殘夢抱著祈情彎腰走入轎內,卻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偏過頭去,望著那莊嚴的大雄寶殿,嘲諷而笑,佛又如何?這世間魚水之歡床第之樂,豈是端坐在西方極樂世界之上受萬眾仰視的佛祖所能體會到的。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