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不解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又抬眼看向他，“這是幹嘛？”
“把眼睛閉上。”他頓了頓又開始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是由天地氣息幻化而生的，從有意識以來他便沒遵循過所謂的天地法則，更別提什麼尋常所說男女有別。且那個時代，人民風氣普遍比較開放，既然那些妖族魔族女子都能在他麵前赤身裸體，想來這不過是一件極稀疏平常之事。
“為什麼？”花九歌回過神來，他這舉動怎麼看起來像在脫自己衣服呢？
而且，她這是才發現，自己身上隻剩最後一件貼身衣物了。
她連忙推開他的手，撲過去捂住他的眼睛，理直氣壯道：“要閉眼睛的該是你吧！”
“你不是喊疼嗎？”他拿開她的手，“如果不想一會兒更疼就乖乖收好你的爪子。”
“可是……”
“閉上眼。”說話間，他眼中竟有了一絲柔和。
花九歌以為自己看錯了，好奇地伸出手去，伸到一半又覺似乎不太妥當，趕緊又縮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他問。
“不幹什麼。”她抬頭向洞頂望去。
日頭順著萬頃的桃林逐漸往上爬去，此時恰好從洞頂的通風口投些許進來，攜裹著山洞裏的塵埃，卻有了水晶一般通透。
“今兒個太陽可真好。”她笑笑，又垂下眸子來。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映出一道深深的陰影。
下一刻，冰冷修長的手指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從舒展的眉心一路輕輕滑過，然後停在她晶瑩飽滿的粉唇上。
“你……”花九歌怔怔地開著他。
“你的味道，應該會不錯吧。”他看著她的眸。
“味道？”花九歌揣摩著這兩個字，心裏突然倒吸了口涼氣。他是魔族，這句話的意思不會是要將她蒸了煮了炸了吧？
“不，我其實唔……”她猛地搖頭正與解釋，腦袋卻被他突然按住。
他的唇緩緩湊過來，舌尖在她唇上嚐試性地****了一番，然後放開她：“好像沒什麼味兒。”眼角卻勾出一抹攝魂的笑意，“不過，感覺不錯。”
“你……你……”花九歌瞪大眼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不過……她突然又想起了在冥月宮的時候，那時她還是他的帝後，雖然不過是各取所需，可他最後卻……
他到底為何要那樣做？
那幅畫上的女子分明就是她的容貌，他又到底是何意思？
“不滿意嗎？”他無所謂地看著她的模樣，皺皺眉，“我不介意重來一次。”
“你要對我負責！”憋了半天，她沒想到自己竟憋出這麼一句不靠譜的話。說完便又後悔了，擺擺手，“算了算了，這次我就先大人不記小人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下不為例。”
“不是第一次？”他的重點卻落在了她的這句上，據說前不久女媧娘娘親自為她和天族統領離夜定下了婚約。
花九歌這才猛然想起，如今是十九萬年前，從前的一切他哪裏能夠知曉呢？
於是她揮揮手，一副深沉的模樣：“罷了罷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