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歌的確下不了手，可她覺得這隻是時間問題，總有一****會做到的。隻要在戰爭開始以前就行了。
可她不明白，白玄影明明清楚她的目的，為何還會將她帶回魔宮，將她留在身邊，難道他不怕死嗎？
還是他隻是太驕傲，認定她不會下手？
她還記得那****伏在自己耳邊輕語：“孽孽，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我賭你不會殺我。”
“那你可就錯了。”她強壯淡然地笑道，“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為誰？那個男人嗎？”
“是。”
“你愛他？”
“是。”
“我猜……”他不置可否地一笑，“你也會愛上我的。”
“笑話，”她真的覺得可笑，“我怎麼會……”
“別定論太早。”他打斷她，“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帝後。”
“或許。”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十九萬年後，她的確成了他的帝後。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但那也確實是她自願的。
她又想起了在冥月宮的那些日子，戰爭前一夜，他送她那幅畫，騙她喝下那杯酒。摧枯斷朽的戰場，紅顏一朝成枯骨，他明知自己凶多吉少，所以要想盡辦法將她留在宮中。
此時她望著他，時隔十九萬年，他肯定不會知道那些事吧！
可那時，他究竟又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那三分之一的靈魂嗎？就如同現在一般，他心裏裝著的，眼裏看到的，也是這個叫孽孽的女子。
不過，她又在在乎什麼呢？
“你在想什麼？”他的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裏噙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在想……”花九歌也淡淡一笑，“你到底愛我嗎？”
“那你想出結論了嗎？”
“我猜……你隻是覺得有趣。”她別開他的手，走到他背後，“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而現在，我恰恰就是你還沒得到的，所以你才會有心思陪我玩。”
“是嗎？”他轉過身來，望著幾步之遙的她，“可我不這樣認為。”
“那你怎麼認為？”
“等你成為我帝後的時候，或許你會明白的。”
“可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等到。”據十九萬年後的跡象看來，孽孽應該不能活到那麼久。
古籍上也並未記載，關於這一場仙魔大戰。隻寫著，經過一場艱難的戰役，最後仙族勝出，成為三界主宰。了關於孽孽，關於哥哥，關於白玄影，關於戰役後的一切事宜，古籍上卻並未有過多的記載。
不過，作為花九歌，她應該是明白了，他確實是愛孽孽的。若不是因為愛，大概也不會有十九萬年後的那些事。
也不會有如今的一切。
可是……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呢？”
“桃林。”他劍眉微挑。
“上次？”她驚。也就是說，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刻起，她就是花九歌，除了皮相，其他的完完全全都是她自己——花九歌。
“有什麼問題嗎？”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還是你覺得太快了？”
“沒、沒有。”她臉色有些不正常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