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要怪就怪婉瑜吧。”見花九歌要送客,花婉瑜趕緊起身過來挽住她的手,一臉柔弱不禁泫然欲泣的模樣。

“花小姐玩笑了,你何錯之有啊?”花九歌笑著拿開了她的手。

“姐姐,”她又過來抓住她,楚楚可憐地低下頭,“都是婉瑜不好,若不是沈家提親之事,娘親和父親大人也不會……”頓了頓,又道,“可如今婉瑜已經知道錯了,沈家這門親事,婉瑜已經和娘親說好,隻要姐姐回去婉瑜就立馬退掉。”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光不自覺掃過白玄影。這話她就是故意要讓他們都聽到,隻要沒有沈家這門親事,她便也是自由之身了。

她就不信,憑自己的姿色,還比不上一個花九歌。

“花小姐可千萬別做傻事。”花九歌冷冷道,“能結上沈家這門親可不容易,千萬別為了我毀了你的大好前程。”

花婉瑜和她娘的這些把戲她也算是見識過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凶神惡煞讓人毫無還手之力,一個楚楚可憐讓人失了招架之功。

可如今她也不是那讓任人欺負的花九歌了,況且如今是他們要求著她回去,她又何必客氣?

“姐姐,您就原諒婉瑜吧!”

“別一口一個姐姐,我還真怕自己辱沒了你們花家的門風。”

“沒有沒有。”花婉瑜忙不迭搖頭,“姐姐怎麼會辱沒花家門風呢?前日父親和娘親也是為姐姐著想呀,他們也不知姐姐能得國師大人親眼,怕姐姐因為在青樓之事日後遭人……”

“婉瑜!”花父突然打斷她。

“啊,對不起,對不起姐姐,婉瑜不是故意的。”花婉瑜仿似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驚慌地捂住嘴。

但眼神卻不動聲色向白玄影看去,她就不信,一個在青樓待過的女人,這堂堂國師大人也能容忍。

果然,白玄影皺了皺眉。

花婉瑜臉上不露聲色,心裏卻暗暗劃過一絲笑意。

但她卻並不知,白玄影這此番皺眉並非因她的一席話,而是因她演的這場戲。此女心機如此深沉,在他找到九歌以前,她在花家還不知道吃了他們多少虧呢!

這笨丫頭,他知她從來不是個任人欺負之人,但就憑她的智商,也不知是不是這花婉瑜的對手。

他站起身上前一步,微擰的眉心,緊抿又誘人的唇線,目光直直看向花婉瑜,“花小姐,關於九歌去青樓的事……”

“國師大人,您千萬不要生氣。”花婉瑜急了,轉而過去拉住白玄影的衣袖。淺紫色的衣袍上熨有袞邊的銀絲,彰顯出主人華貴卻不庸俗。

花婉瑜一手拉著衣袖,另一手卻仿似不經意抓著他的手,“國師大人,不是這樣的,是婉瑜一時口無遮攔,姐姐她、她也是迫不得已,她並非……”

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的女子,纖柔的小手更緊地抓住了男子溫潤的手掌。

“花小姐,您這戲演得是不是有些過了?”他麵色陰沉地從女子手中抽回了手,“看在你是九歌妹妹的份上,方才之事本國師就不想與你計較了。但若你來這裏便是為了挑撥離間,我奉勸你還是省省這份心。”

語罷,他就要往花九歌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