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空前的盛世婚禮,據說連皇帝陛下也會親臨。
迎親隊伍旁人潮攢動,所有人都爭著要擠上來一睹國師大人的風采。隻是對於新娘的身份,如今仍是眾說紛紜,各種版本的揣測接踵而至。
“一切安好。”新娘跟著月夫人的步子上了花轎後,禹才走到白玄影身旁頷首道。
白玄影微微點頭,然後調轉馬頭回國師府去了。
婚禮的每個環節進展都很順利,順利得讓他心頭越來越不安。魔族的人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不可能現在還沒有動作。
今天是個絕佳的機會,他們肯定不會這麼白白錯過的。
可整整一日,沒有任何異常。
深夜,酒席散。
白玄影一身妖孽的深紅,推開新房的門。他的心隱隱有些不安,但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但無論如何,終究今夜過後,她就是他的妻了,這次不再有陰謀,不再有算計,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將她攬入懷中。
挑開大紅的蓋頭,床側之人含羞帶怯地低下頭去。
他薄唇輕抿,微微挑起她的下巴,“怎麼,九歌害羞了?”
眼前的女子含笑不語,臉頰浮上兩抹紅暈。
“果真是害羞了。”他放開她,回身走到桌旁,桌上放著兩個精致的瓷杯,杯裏裝的是酒。
他端起酒杯向她走過去,將一個杯子遞到她手中,“九歌,這杯酒你可知我已經等了多少年?”
女子接過酒杯,“九歌也是,等了這麼多年,九歌終於可以嫁給夫君了,九歌……”
“嘭”的一聲脆響,白玄影手中的酒杯赫然落地,下一秒,他的手已經扼住她的脖子,“你果然不是九歌,說,你到底是誰?九歌在哪兒?”
“我、我……”女子慌了神,她已經極力模仿花九歌了,沒想到還是被他識破。
“說不說?”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絲毫沒有任何憐惜之情。
方才進屋他就覺得哪裏不對,特別是眼神對上她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就覺得她不是九歌。但他不敢確信,知道她叫他夫君,而九歌從來都是叫他玄哥哥的。
“我、我說!”花婉瑜喉頭傳來的冷意讓她的心忍不住縮緊,一直以來她處處都勝過花九歌,她以為,隻要她嫁過來,憑她的才貌和手段,遲早有一天能讓這個國師大人也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卻不曾想,竟然現在就被他認了出來。
“我不是花九歌,我是婉瑜,那日在國師府……啊!”
花婉瑜的話還未說完,他已經毫不留情地將她臉上的易容麵皮扯了下來。
“我不管你是誰,告訴我,九歌在哪裏?”白玄影不容分說,現在他隻想知道花九歌的下落。
“岩珂,她被岩珂……”
花婉瑜剛提到這個名字,就看到白玄影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他毫無憐惜地將她仍在床上,轉身便向門外疾步走去。
花九歌從攝心咒中回過神來時,已經離開凡世,在去魔族的途中了。由於她是肉體凡胎,離開凡世境內會有些麻煩,所以途中耽誤了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