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然照顧安寧,那叫一個駕輕就熟。他忍住跟安寧算賬的念頭,熟門熟路地把他抗進家裏,熟門熟路地幫他脫掉外套把他放在床上。
安寧雖然喝醉了,可他現在安生極了。宇文皓然拿濕毛巾給他擦臉,他也隻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透露出一絲迷茫、不安,和純真。
這……這實在是太考驗人了!那紅彤彤的臉頰!那迷茫純真的小眼神!那微張的紅潤的嘴唇!為毛、為毛我會覺得可愛的五大三粗的小殷這時候一反常態的顯得那麼的……魅惑?!難道那個老妖婆用酒精開發出了小殷的隱藏屬性?
可惡的挨千刀的老妖婆!
……可是,為什麼心裏又偷偷冒出一種自豪感?畢竟,“百變小殷”是屬於我的!
宇文皓然憤憤然的同時又有些意亂神迷。他拿著毛巾走進衛生間,狠狠地給自己擦了幾把臉。
然後,宇文皓然暗搓搓地決定再次留宿安寧家。——登堂入室什麼的,趁人之危什麼的,簡直不能再有愛!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再次走進臥室,宇文皓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都、看、到、了、些、什、麼!
床下淩亂地扔著幾件衣服,很不幸,宇文皓然眼尖地發現,這幾件衣服正好是安寧今天的行頭;而安寧這時候渾身上下隻穿著一件小四角,正晃晃悠悠地在鋪床。
宇文皓然捂住臉:自己主動占別人便宜和被別人占便宜(什麼?!)感受果然不同!
而那邊,安寧已經鑽進被窩裏,宇文皓然能看到他的胳膊在裏麵摸來摸去,——這,這實在是太激烈了!
兩分鍾後,安寧把手伸出來,一塊小小的布料被扔在了地上。
安寧終於安靜了下來。
宇文皓然卻已經不能淡定下來。裸·睡這種習慣,真是讓作為另一半的他(大霧!)備受煎熬!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在心裏命令自己做個正人君子,他也是醉了!
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宇文皓然再次來到臥室,帶著一身寒冷的水汽,心滿意足地抱住安寧。
但是,醉酒的人,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醉鬼安寧身上本來就陽氣重,晚上又灌了不少酒,這會兒渾身上下燒得跟火團子似的,突然被涼絲絲的物體包裹住,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咦,似乎有什麼不對?)
安寧反抱住那個光滑又有彈性的物體,為了增加接觸麵積,他雙手在那物體上上下揮舞,胸膛蹭啊蹭,腰肢扭啊扭,兩條腿緊緊纏住那物體。咦,似乎有什麼東西戳住他了?
都到了這種程度,如果接著再忍,宇文皓然就要鄙視自己了!
他一口含住安寧的嘴巴,那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啃完嘴巴,順著脖子往下,頭還埋在安寧胸口的時候,安寧終於醒了:“你為什麼咬我!”
安寧很憤怒,他兩隻手架著宇文皓然的咯吱窩,猛地把他拽了上來:“我也要咬你!”說完,就把腦袋扣在宇文皓然左肩上,把肩膀舔了個遍,然後找到肉最厚的地方,啊嗚一口啃了上去。
嗷,這太讓人把持不住了!安寧的門牙薄薄的,切在肉上是一種被刀片劃到的感覺;而安寧的後槽牙長得壯實,咬在肉上有些鈍痛,稍微有些麻麻的。這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就是聖人,也要發瘋了。
宇文皓然控製不住想要顫抖的身體,嘶啞著聲音誘哄安寧道:“小殷,唔,小殷乖。把牙齒鬆開。”
聽到這話,安寧倒是一副乖寶寶好學生的樣子,慢吞吞把自己的牙齒從宇文皓然的的肩膀上鬆開,看見自己留在上麵的那個小紅圈,一下子愣住了。
趁著安寧發愣的時候,宇文皓然猛地撲了上去,用舌頭敲開安寧的牙關,先是把他的牙齒細細舔了一遍,又嘬住安寧的舌頭,狠狠地翻攪。
安寧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激烈的吻,時間一長,他就有些呼吸不過來,臉憋得通紅,終於反應過來把宇文皓然一把推開。
“你,你要幹什麼?!”
宇文皓然也是喘氣喘得厲害,他什麼也沒有回答,隻是抓住安寧的手放在自己下麵。
“這是什麼東西?”安寧醉糊塗了,問出了一句讓自己無比後悔的話。
“難道,以前上學的時候,你都沒有……跟宿舍的男同學互相幫助過嗎?”大尾巴狼宇文皓然刻意放慢語速,表現出一副很鄙視肖處·男安寧的樣子。
事實上,不管是殷雄還是安寧,都是肖處·男。宇文皓然這樣說話,簡直太欺負人了!他安寧就算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他絕對是一個見過大世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