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說誰的褲襠掉了,把你給露出來了,識相點的趕緊滾,打你還嫌髒了我的拳頭呢。”兩個雞冠頭吵吵嚷嚷著,還有一個眼光四瞟,從一名身邊路過的侍者托盤上拿下一瓶啤酒擒在手上,大有一言不合,上去開瓢的架勢。
文萊沉默了,對方更加囂張起來,“慫了,你倒是在叫啊,就這點本事,還敢橫,找死嘛!”說著抬手,準備拍拍他的臉,囂張一把,不想手才剛抬起一半,就被一個鐵夾子似的大手一把捏住,雞冠頭疑惑的回過頭來,一個鐵缽大小的拳頭迎麵而來。
隻一下,雞冠頭被揍翻在地,另一個嚇了一跳,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多出了六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一水的紋身加休閑背心,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文子,怎麼啦?有人找你麻煩?”老陳滿臉橫肉,像狼一樣盯著對方。
“你們竟然敢打我們三聯幫的人,你們混哪裏的,不想活了,”另一個**雖然嚇得半死,不過硬撐著場麵。
“唔...”打人的小夥子吹著口哨,揚了揚拳頭,嚇得對方臉無人色,屁滾尿流的跑開了,不過不忘回頭說著狠話,“有種別走,我叫我大哥去。”
“切,就這膽量還敢橫,文子沒事吧,”眾人熱切的問候著,這樣一個小插曲根本構不成什麼,大夥勾肩搭背叫嚷著再整點。
忽然整個酒吧刹那間安靜了下來,城管們疑惑的回頭,隻見什麼時候,黑壓壓的一片大漢從最大的包廂裏闖了出來,為首一人臉上劃著三道大傷疤,桀驁的眼神掃過全場,被他眼神一掃的人無不低頭,不敢直視。
“就這夥人,”一個公鴨嗓子尖銳的喊道。
呼啦啦,不下三十號大漢圍攏過來,個個手上拿著家夥,有椅子腿,啤酒瓶,更可怕的是,有幾個人拿著尺長的西瓜刀。
一看這架勢,城管們都傻眼了,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這些小年輕欺負欺負老百姓,小**還行,要拿來對付真正的黑社會,就差點火候。
眾人腿有些發軟,這個時候也顧得什麼麵子了,年長的老陳嘿笑著上前,抽出一根煙,謅媚道:“大哥,哪兒人啊,嗬嗬,這就是場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就是。”
刀疤男看了一眼他們那慫樣,抬手啪的一聲,一大耳巴子扇過來,老陳臉上立時出現五道印子,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就算這樣,依然腆這一張笑臉,底下的人,更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剛才誰動我兄弟的?”刀疤男不疾不徐的問道。
剛才動手的小夥子嚇得半死,整個人哆哆嗦嗦,縮在後麵,不敢吱聲。
“我,”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刀疤男微微詫異,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家夥昂首挺胸,渾然不把周圍的架勢看在眼裏,眼中那股傲氣讓他忍不住微微有些動容。
文萊冷眼望著四周,剛才那個小夥子是替自己出頭的,沒理由讓他受罪,況且這件事由自己而起,該由自己了結。
躲在後麵的小家夥投來感激的目光,文萊微微點頭。
“小子,有膽色。”刀疤男看在眼裏,微微讚許,混社會的都是講一個義字,對方起了愛才之心,“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你給我們一個交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