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萊二話不說,提起啤酒瓶猛砸向腦袋,砰的一聲響,酒水和鮮血的混合液順著麵頰流淌下來,滿頭滿臉的血,看得瘮人。
“好!”刀疤男帶頭鼓掌,吩咐手下:“帶他去醫務間包紮一下,然後請到我們包廂裏,我要敬他一杯酒。”
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大夥也沒興致喝酒,一起到內間看望了一下文萊,聽說對方要留他喝酒,他們也不好繼續呆下去,好言寬慰了幾句,灰溜溜的走了。
包紮好後,文萊在一個小**的帶領下,步入了包廂內,刀疤男沒有為難他,開了一瓶酒,“小子,老哥敬你是條漢子,先幹為敬,”說完咕咚咕咚仰脖子灌了下去。
“這位大哥,小弟也有不對的地方,多擔待著點,”說完也拿起一瓶灌了下去。
“好好好好,喝過酒就是兄弟了,來,你們幾個讓個位子給這位兄弟。”
眾人紛紛嘿笑著讓了個空位,拉著文萊坐下,推杯換盞,紛紛要敬他一杯。
刀疤男為人豪爽,籠絡人心很有一套,幾句話下去,已經熱切的稱呼他為文弟了,那個一切禍事的起端,二十歲的女學生溫順得如同一隻小羊羔般依偎在刀疤男身上。
“去去去,陪你文哥去,”刀疤男嘿嘿一笑,用力拍了拍她豐臀。
“來,文哥,小女子敬你一杯。”女孩顯然是風月老手,嬌笑著過來,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眾人起哄下,兩人嘴對嘴的互相渡酒,完了,眾人叫好一片,儼然把文萊當成了自己人,調笑不斷。
文萊來者不拒,各種酒摻著,很快就趴到桌子下去了。
也不知多了多少時辰,昏昏沉沉中醒來,酒吧已經快打烊了,外麵喧嘩漸消,放眼望去,幾個小姐,七八個大漢趴在沙發上沉沉熟睡,人少了一大半,估計大夥都回去了吧。
文萊一陣尿急,迷迷糊糊中也摸不著廁所,於是順著安全甬道出了酒吧,在後巷裏隨便找了個角落開始放水,從口袋裏彈出一根煙叼上,正準備打火,耳伴隱隱聞到一陣悉悉索索聲,似乎有人在壓抑著低呼。
順聲望去,電線杆上的路燈忽明忽暗,遠遠兩道黑影,隻見一個被另一個推靠在牆上,來人右手不斷蠕動,進進出出,帶出嘩啦啦的液體。
文萊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他似乎明白些什麼了,口中的煙無聲的跌落,別看他挺硬氣的,但終究是個平頭百姓,遇上殺人這種事情,也由不得哆嗦三分。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往這邊看去,那雙眼睛,跟鷹隼一樣,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味道。
對方沒有耽擱,匆匆從被害者身上取走了一個小方盒,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暮色中。
文萊急忙報警,同時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想看看那個被捅了那麼多刀的倒黴鬼斷氣了沒,不想不看沒事,一看嚇一跳,來人竟然是刀疤男。
對方還有一口氣沒咽下,無神的雙眼盯著他,徒勞的招了招手,手中掉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落在文萊腳邊,撿起來一看,不過是一枚普通的西裝紐扣。
幾分鍾後,警笛聲響徹街巷上空,警車封鎖了通道,上麵下來幾個人,略微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不有分手的給文萊上了手銬。
“喂喂,你們這是幹嘛,你們抓錯人了,我隻是現場目擊證人而已!”文萊徒勞的嘶吼著,後麵上來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架著他上了一輛桑塔納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