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牽了牛,周光樂絲絲的從寺院裏走了出來,張博轉身欲走。
“周光哥,想下山啊!”蝴蝶自自其然說道。她不願下山,隻要張博不下山。
“我和大哥到核桃園裏轉轉,還有山下的田裏。那裏是我夢托起的希望。”周光從容大度,望著陽光燦爛的蝴蝶說。喲,這蝴蝶怎麼象霧露浸潤的山野菊花,展現著豔,芬芳、鮮、哦,還有那一辦一瓣花的鵝黃。
“張大哥也走呀!″蝴蝶這句話不知是對周光說,還是對張博說,有一種霧露在鵝黃菊上消失的無奈。
“當然。…,看上張大哥了?十個村的男孩子就沒一個中意的。”周光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蝴蝶莞爾的笑了,也沒見什麼羞色,周光心想,現在的女孩真勇敢,在愛情上,比《三國演義》中的五虎上將都厲害,隨時都有可能把目標殺掉。
“這,隻有我心裏知道。”蝴蝶摸了一下貼身的牛兒。
“如果看上了,張大哥幾天就走,你跟著走就是了。”周光見她不惱,似婷立的芙蓉花招招搖搖,就繼續開她的玩笑。
“張大哥,你聽到了嗎,這可是他說的。”蝴蝶折了樹上的一枝柳條,抽打著牛朝張博這邊走。
張博早已轉身走出數步,觀察著大霧落後的山下,陽光照在一個小山丘的核桃園上, 金光渡在含霧的葉子,放光。沒留心他們談什麼。
“你們開玩笑與我何幹,山裏人的純真倒是可愛。”張博知周光說的也是玩笑語,自己這才也不當真。說了一句雙歧句。
“那就是說張大哥默認了,信你兄弟的。”蝴蝶笑吟吟的,好象沒真事似的。很象風吹揚柳那種展現,無所謂,搖一陣,響一陣。
“去去去,幾天的黃毛丫頭,我們走了,放你的牛吧!″周光說著隨張博朝嶺下走去。一條四十五度角的坡度的路,盡是石子兒,下雨天也一樣上得來。
蝴蝶牽著牛,也想下山一同走,但牛沒吃飽,總掛牽地上的鮮草,邊走邊低下頭啃一口,沒能跟得上周光和張博。跟張博是主要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的嫩草,也不知道這嫩草會不會變老。”蝴蝶埋怨黃牛兒,詞不達意,她恨恨的抽打了黃牛幾下,有氣無力的坐在石頭上,看著周光和張博變小的背影,眼睛裏流行兩行淚水。黃牛啃了一口茅草,看著蝴蝶嚼著,仿佛在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太陽早就出來了,霧在大山裏消失著,勤勞的山裏人,分到農田裏和各個角落裏去勞作,開始一天的投入,等待著秋天的收獲。
周光領著張博來,來到望海嶺下的一個山頭上,大約有幾百畝地,載的全是核桃樹,都在泛著綠葉,拚命對著陽光和霧露生長,如果屏住呼吸細聽,能聽到這些樹上的呼喊聲:沙沙沙沙…,迎著輕微的風。
“這全是去年栽的,那邊是今年春上載的,共計大約有三百多畝地,三四年後就開花結果。”周光興奮的說,就象周扒拾了一億美元那麼高興。
“這也是一篇作品,三五年後,百萬富翁,千萬富公,帶表咱農民的形象,將從大山裏崛起,即美化了自然,又造福於社會。要是再加一個加工基地,造出挑桃汁,去健康人類的大腦,將是前途無比。”張博發現了周光的偉大,直正的土作家。
“大哥,今天你看那女孩怎麼樣?〞周光有意無意的問。
“不現實,有時要求現實。雖然社會前進,精神文明有了改觀,也不能把愛情改得無形無蹤,比如我們寫書,寫純情的少女喜歡帥氣的老頭,最終結合了,然後讓讀者去讀,那樣會有很多男女去模仿,其結局,會有很多不幸,重情的鴛死鴦亡,不重情的,兩人私生活會逐漸失調,造成離婚,遺子遺女,單親孩子性格孤變,給社會遺留後患無窮。”張博說:“人是組成家庭的基本成份之一,家庭是組成社會的細胞之一,一些不健康的細胞,將會把一具人體毀壞,對社會也是這樣。”
“大哥,我明白。〞周光很佩服大哥,認對了人做大哥,說:“你好象很不舒服,是不是知識多了,思想就重了,不得意之處也就隨之而來。”
“人生不是須盡歡,總有陰雨綿綿天。月再圓總缺如,但總要東升西落,努力奮鬥。”張博沉靜的說。
“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太傳統了點。傳統的東西該選擇的還是要選擇,是不是要看對什麼樣的人。”周光不打算說服張博,但還努力了一下,總想做個月老兒。
二人走出核桃園,核桃園下邊,有一分來麥茬地,有兩個老人,一男一女用鐵鋤在那裏耘麥茬。
“蝴蝶看上你了,大哥。”周光提醒道。說明白了。
“那是隻蝴蝶,不是大哥,不是張博。″張博對走在後麵的周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