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木信長所率領的兩萬大軍是真正的精銳之軍,在倭國也被稱為武士軍團,凡是在這個軍團中,哪怕是普通士兵下放到由足輕組成的雜牌軍中,都可以做一名基層軍官了。
這兩萬大軍才是真正能與東海軍匹敵的精銳,這樣的精銳大軍,眾觀整個倭國不過三十來萬,而此次東疆海戰,便出動了近八成戰力。
不過,森木信長這兩萬大軍乃是倭王的直屬禁衛,換句話說,便是禁軍。而他森木信長領軍的位置則處於倭王森木太一主艦的正前,換言之,在森木信長看來,森木太一隻是將他當做一隻看門狗對待,也許隻有在作戰失利,對方的主帥白屠親自殺來,猶如二十年前,白起斬殺森木道一時,他才有出戰的可能。
他的叔父多半也怕落個與他父親一個下場,森木信長如是想到,心底忍不盡的嘲諷。
果然,不久後,主艦傳來命令,他出戰的請願被駁回。
“八嘎!”森木信長麵色當即變的猙獰,目露陰鬱,雖然望著的是戰場一方,但他心中真正不爽的人卻在他的身後。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盡黃昏,夕陽殘照,海麵波光粼粼,金色的海洋上散發著一縷縷血色,不知是鮮血染紅的,還是這天邊夕光斜掠出來的,總之,大海不在如翡翠般碧,天空也倒不出該有的藍。
天與海緋紅如血,黃昏中,好似聽得到死去的魂在風聲裏悲嘶。
“放箭!”一聲聲嘶喊至極的聲音傳遞著作戰命令,箭如流星,布滿天空,落下時,隻覺生畏。
“殺!”
“殺呀!!”
甲板上,兩軍廝殺,喊殺渾厚雄沉,金鐵聲不絕於耳,從最初的士兵之間的搏殺,逐漸演變為了戰將之間的對壘,戰況越趨激烈。
不知何時,戰鬥的規模已經擴至近十萬人,東海軍第一艦隊幾乎已經沒有任何保留的全部出動,白屠所在的第二艦隊成為了戰場的前沿,而倭軍一方,在那王旗的前端,豎立著一麵繡著上杉的旗幟,表明著此刻指揮著倭軍與東海軍作戰大將名號。
不過此刻,這麵將旗之下,早已是刀光血影所在。
上杉謙信遭遇了東海軍第一艦隊的主將吳芳。
“好久不見,你這張臉我還有些記憶,二十年前,咱們應該交過手吧。”吳芳一臉冷意,麵無神情凝視對方,手中提著的血刃還滴落著倭兵的血。早在一刻鍾前,他就發現了上杉謙信,出於對自己武力的自信,他率領著百來人的親衛隊,便是向著上杉謙信殺來。
上杉謙信麵容有些陰柔,一雙眉眼微眯,很快舒展開來,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的確好久不見,二十餘年了,沒想到當年白起身邊的一名親衛竟然成為了統領數萬水師的大將軍。”
吳芳聞言眉毛一挑,緊了緊握刀的手,冷笑道:“中土話說的不差,若非你這身打扮,我還真把你當成了秦人。”
上杉謙信眼神一怔,隨後隻見他搖頭道:“我倭族在數百年前也出自中土,我會說中土話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還有在我倭族人心中,從未承認過大秦,秦人我可不敢當,真要稱呼,你可以稱我趙人。”
“趙人?哈哈,一群罪民後裔,你們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吳芳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忍不住哂笑,隨後臉色一變,聲音變的陰冷。
“趙國已經覆滅二十餘年,現在的中土……是大秦的天下,沒有你們這些倭人棲息之地,犯我大秦者,雖遠必誅!”言罷,吳芳突然提刀,一個箭步,便是朝著上杉謙信砍去。
“這天下能者居之,我倭族乃是真正的天選之民,照日大神的榮光與吾等同在,一切黑暗都將被掃盡,你們中土人不思進取,貪圖享樂,不配享受照日大神賜予的中土大地,腐朽者,就該永墮罪獄!”上杉謙信聞言不以為然,疾出腰間太刀,聲音陰冷低沉似在自語。
“狗屁的照日大神,你們發動侵略還他ma有理了,今日不活寡了你,我就不信吳!”吳芳聽到上杉謙信神神道道的話,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