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鳳見花皮條收起金子,說道:“我想該是有什麼身份憑證,到時也少去不少麻煩。”
“有的有的。”花皮條從茶幾抽屜裏取出厚厚一疊卡片,抽出兩張遞給黎鳳:“到時也請您一起去看看。像您如此美貌,屆時肯定會將現場氣氛推向**。”
黎鳳接過卡片,上麵是一對天鵝用脖子勾勒出愛心的圖樣,裝進袖口,對於花皮條的話略微點點頭示意,好像隻是敷衍。
花皮條有些沮喪,但還是繼續想要盤問一些對自己有利益的話:“我想先生也該是有妻子了?是這樣嗎?”他混跡這行多年,詢問方麵的話語真是爐火純青,商人對於模棱兩可的話,爛熟於心。
黎鳳道:“不久前還有,不久後會有。”
花皮條眼珠一轉:“您是說您現在沒有,方便留一下您的聯係方式和對另一半的要求嗎?或許在您回家的路途中,本店會再進來一位同您一樣優秀的女子,為找不到像您這樣英俊的男子而發愁。”
黎鳳脾氣豪爽,最不喜歡聽這種調調,擺擺手道:“不必了。”見再沒有什麼需要談論的地方,起身走出裏屋。
就這麼一會兒,放在裏屋的茶水猶在冒著熱氣,店裏又來了兩大媽和一位年輕女子,都伏在曉傑左手邊看照片冊。
見黎鳳出來,曉傑終於擺脫繼續看那些長著史前巨鱷般麵孔的妙齡女子的照片,合起照片冊,像早已準備多時似得,逃離高腳凳,期望著黎鳳走過來。
花皮條跟在黎鳳後麵走出,知道曉傑應該是黎鳳所說的侄子,走上前來道:“想必這位就是貴侄子吧,真是年輕氣盛、英俊又不失灑脫啊。”
曉傑不知道什麼情況,按說自己長相雖然不是歪瓜裂棗,但貌似也達不到英俊的程度,灑脫倒是有點,畢竟已經長的中庸了,幹嘛不灑脫呢?
旁邊女子倒是很注意花皮條的言辭,特別是聽到“英俊”兩字,轉過頭看看曉傑長相,平凡無奇,失望的扭過頭,在這一瞬間,眼睛中劃過黎鳳的容貌,雖然麵無表情,雖然身著土氣的長袍,但那眉、那眼、那鼻子嘴巴都深深印在腦中、刻在心中,不由心神震蕩,眼冒桃心。
黎鳳沒有注意到有一位女子在一旁芳心暗許,隻是簡簡單單地招呼曉傑:“我們走吧。”
曉傑巴不得趕緊離開,轉身被女子花癡的表情嚇一大跳,越加覺得這個地方充滿“春天”地氣息,帶頭走出房門,耳邊依稀傳來女子急切的聲音:“老板老板,我要剛才那個帥哥的信息……“
曉傑心中納悶黎鳳究竟到裏屋與花皮條談了些什麼,而且男人的第六感提醒他此事與他有關。不過,黎鳳絕口不提,曉傑隻有作罷。
入夜,曉傑從星火床下再次拿起封魔典與封魔杖,封魔典雖是典籍,卻不能翻動,靜靜躺在曉傑懷中。
這半個月來,他總是擔心這兩件寶貝被偷,雖然藏的地方很是隱蔽,在床底新挖的暗格裏,按說應該萬無一失。可心中總隱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就連夢中出現兩件物事,他也會因為擔心被嚇醒。隻有此刻抱在懷中,他才能獲得片刻的寧靜。不得不說,這兩件東西太重要、太沉重。
曉傑思來想去,覺得沒有必要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既然藏到別處心中不踏實,不如就戴在身上,他忽然記起管老爺子剛開始拿出封魔典的時候,就是將封魔典穿在象牙珠手鏈上為掩飾,封魔杖掛在耳朵上,當做耳墜。主意很好,可自己卻沒有半點法力,好在前屋還有黎鳳在。
曉傑不敢耽擱,抱著兩物奔到上房。黎鳳已經睡下,正暗自得意有了對付曉傑毛病的方法,聽到腳步聲,知道是曉傑過來,不滿道:“老子睡下了,你過來幹嘛。”
“黎叔。”這是他們商量得出的稱呼,雖然黎鳳真實的年齡已經可以做曉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了,但稱呼看上去比他大一點的黎鳳為爺爺,實在是能讓別人笑掉大牙,最後商議一下,叫叔雖然也有些怪異,但起碼比叫爺爺好點。其實曉傑很想叫哥的,隻是黎鳳說什麼都不答應,因為叫叔都比管老爺子小了一輩兒:“你能不能把它們變小啊。”說著將封魔典和封魔杖放到黎鳳身邊。
“變小不難,可是你半點法力都沒,以後到用時你怎麼變大呀!這玩意隻有變大才能使用。”
“不是有你嗎?到時你再變回來,不就行了?”
“你以為到該用魔典時,咱們的處境會很好嗎?倘若敵人與我纏鬥,我又快要落敗,你手拿著兩件迷你玩具,你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