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攻擊太像脈術槍了。”阿榮忍不住說。
“是超遠程脈衝。”木心說,“你的脈術槍恐怕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我怎麼沒法判斷敵人的位置?幾次攻擊是從不同方向來的。”塔斯基說。
“不隻有一個敵人,四麵八方都有使用遠程脈衝的家夥。他們如果有阿榮的脈術槍,恐怕威力還會增強很多倍。”熊·彼特分析道。
“到目前為止,他們簡直彈不虛發,是怎麼瞄準的?”塔斯基很疑惑。
“靠感應,他們的感覺一定非常敏銳。”熊·彼特說,“隻有這一個解釋。”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看不到敵人怎麼打?”阿兔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麵問。
“隻有想辦法靠近他們……”
一道脈衝再次襲來,穿過一棵樹的樹幹,又打中一個薩庫巨人的肩膀。受傷的薩庫巨人不但沒有往樹林深處躲藏,反而發狂了,他衝出樹林,重新跑到空場上,流著血,大聲咆哮:“膽小鬼!躲在暗處傷人算什麼英雄,還算妖俠的話,出來和我一對一決鬥!”這吼聲極其駭人,一時間山穀中回蕩著這憤怒吼叫的餘音,久久不散。
這以後,四周忽又陷入寂靜。受傷的薩庫巨人環顧四周,又仰頭看著遠處,沒有反應。他的唯一沒有負傷的同伴站起來,想將他拉回來。就在這時,十幾道白光閃過,受傷怒吼的薩庫巨人頓時被這一道道白光射成了篩子。
“太愚蠢了……”木心忍不住說。
就在這時,已經渾身流血的薩庫巨人忽然投出一柄銀白色的手斧,這柄手斧直奔一道遠程脈衝射來方向而去。他瞄得非常準。幾乎與此同時,霧沼黑色的身影已然跟隨這柄手斧追擊過去,他的速度非常快,緊跟在手斧後麵,一轉眼,便消失在樹林中。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隻見塔斯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到空場上,一把將身受重創的薩庫巨人扶住,而後將他背回了藏身的樹叢。
“他已經不行了……”熊·彼特在看過薩庫人傷情後低聲說。
現在,隻有一個薩庫巨人沒有受傷,他擋在黑色的轎子前,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沒過多久,霧沼回來了,手裏拿著那柄薩庫人投出的手斧,搖搖頭,“敵人比我們想象的遠多了。”
“這怎麼可能?”木心說,“這麼遠的距離,還能準確判斷我們的位置?”
“他們有超強的感受力。”熊·彼特沉思著。
“是有點不可思議,即便將紋耀,也不見得有這樣的能力。”霧沼說。
“咱們不能被他們困死在這裏啊……”阿榮說。
“論偷襲,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霧沼的聲音陰沉而自信,“高蹺婆婆,用脈陣對付他們!”
“還是要我這老婆子出馬嗎?好吧。”高蹺婆婆說完,合上雙眼,少頃,四周升起了一層霧氣。
“用霧氣是沒用的,對方能感受到我們的脈,這是他們實現攻擊的關鍵。”熊·彼特急忙說。
“這可不是一般的霧氣,我們霧妖的戰術戰法可沒那麼幼稚,這層霧可以遮蔽咱們的脈,讓他們無法再感應到。”霧沼笑了笑。
“能遮蔽我們的脈?”熊·彼特吃了一驚。
“這就是霧妖的可怕之處……”木心低聲說。
霧層升起之後,攻擊果然停止了。
“我們到那邊那座山上去,先占領製高點!”熊·彼特說。
“老家夥還挺聰明。”霧沼表示同意。
“這算是表揚嗎?”熊·彼特笑笑。
“那邊的薩庫人,你和你受傷的同伴留下吧,這是報酬。”高蹺婆婆說完,一揚手,一個皮口袋飛落在薩庫人身邊。
“如果是正大光明的決鬥,我是不會退出的……”薩庫人說著,抓起錢袋,看也不看就揣到了身上。
“那麼,行動。”高蹺婆婆說完,忽然一翻手掌,又變出兩根高蹺。而後,她一個旋身,坐到了轎子頂上,四根高蹺一下將轎子支撐了起來。這個矮小的婆婆在轎頂操縱著四根高蹺有節奏地前後移動,簡直就像人腿一樣,甚至比人腿還輕盈,轎子就這樣自己走了起來。
其他人背好行李,拉上馱馬,環繞在轎子周圍,屏住呼吸,緊張地注意著動靜。
在霧氣罩中,光線略微昏暗,但還能看清道路。眾人小心地前行,速度逐漸加快,心裏都想趕快走到山上去。
就在大家有些放心的時候,數十道白光一齊射過來,這一次是射向黑轎的!
“小心!”霧沼大喝一聲,撲向黑轎前方。
熊·彼特、塔斯基、木心一齊跳起來,阻擋射來的脈衝。
轎頂上的婆婆輕巧地操縱四根高蹺趴了下去,終於躲過了剩下的兩道未被擋開的脈衝。
“該死,我們太大意了!”霧沼吼道。
“第一回看到這家夥那麼緊張。”塔斯基說。
“剛才也把我嚇了一跳……”木心喘著氣。
“不對,如果敵人感應不到我們的脈,怎麼還能攻擊我們?!”這一次熊·彼特真困惑了。
“這下我們完蛋啦!”阿兔喊。
“喂!那邊的小基斯卡人,剛才他們都跳起來阻擋脈衝,你在幹嘛?!沒用的家夥!”霧沼斥責阿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