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蜻蜓。”阿榮忽然說。
“什麼蜻蜓?!”幾個人齊聲問。
“那上麵盤旋的蜻蜓,一直在繞著我們飛!”阿榮指向大家的頭頂。
“是脈獸!”霧沼猛然醒悟過來。
“怎麼可能離那麼遠控製脈獸?”高蹺婆婆問道。
“遠距離操縱這樣的微型脈獸完全有可能!快消滅它們!”霧沼說完,已經向天空的蜻蜓發出了脈衝。
熊·彼特等人跟著一通狂轟。
蜻蜓全被打散了。
“嗯……好像注視著我們的眼睛消失了。”霧沼一雙閃亮的眼睛望著天空。
“剛才還說我們的小基斯卡人沒用!”熊·彼特哼了一聲。
“現在,你,小基斯卡,走到霧氣罩外麵去,看看有沒有人攻擊你。如果你被幹掉了,那也是為你自己的理論付出的代價。”霧沼陰測測地說。
“什麼?!”阿榮呆住了。
這時,隻見塔斯基搖搖晃晃走出了霧氣罩,朝前走去,“哎呀,快到山頂去吧,怕什麼,我都要餓死了!”他大聲對霧沼喊。
“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霧沼罵了一句。
一行人又小心地朝山上走去,同時注意著天空中有沒有蜻蜓出現。
攻擊果然中止了。他們很快就爬上了山坡。
“你怎麼知道那蜻蜓是脈獸的?”木心小聲問阿榮。
“脈獸?以前好像在學校聽什麼人說過,但沒見過啊,我隻是感覺那些蜻蜓不對勁。”阿榮說。
“很敏銳。”熊·彼特誇獎道。
“我還是不明白,蜻蜓怎麼給敵人通風報信的?難道蜻蜓會說話嗎?”阿榮撓著頭。
“脈獸是一個人脈的延伸,也是他感應能力的延伸,通過操縱脈獸,他們就可以看到我們,然後跟蹤我們、瞄準我們、攻擊我們。”熊·彼特解釋著。
“啊!”阿兔說,“那我們不是見到蜻蜓就得打了嗎?”
“目前的確是這樣,我估計敵人的脈獸蜻蜓就混在真的蜻蜓之間。”熊·彼特說。
“利用濃霧吧,蜻蜓也穿不透的濃霧。”高蹺婆婆說話了,緊接著,在她的周圍升起了更濃密的霧氣,霧氣向四周擴散,很快就將幾個人密實地籠罩住了。
“隻有霧妖能在這樣的霧氣裏行動自如。”霧沼說,嘴角掛著冷笑。
“那我們怎麼辦?!”塔斯基喊。
“小心跟著吧!”
“抓住我的高蹺。”轎頂的婆婆喊。
“啊,還是老婆婆好啊!”塔斯基笑道。
幾個人分別抓住了四根高蹺。這些走動的高蹺格外有力,抓牢後,幾乎能把他們同時帶起來。塔斯基和木心用力拉住兩匹馱馬的韁繩,牽著它們一起往前走。
濃霧一直伴隨著他們,將他們的身影徹底遮蔽起來。
等一行人到達山頂,才稍稍鬆了口氣。塔斯基打開一個罐頭,獨自吃了起來,竟還吃得津津有味。
“這家夥可真行。”熊·彼特看看塔斯基。
“嘿,現在就吃上了?!”霧沼喊道。
“不吃還等著餓死?”塔斯基說,“這天都黑了!”
“對啊,我也餓了,我也吃點。”阿兔也拿出一個罐頭,“哇,高級蘑菇!”
“敵人還沒有消滅,他們盯上我們了,不消滅他們,我們每時每刻都可能受到攻擊。”霧沼說。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高蹺婆婆說。
“可敵人藏在哪兒呢?”木心問。
“應該就在這附近的山包上,遠程脈衝也不可能超出這個範圍。”
“如果他們攻上來怎麼辦?”熊·彼特說。
“這些躲在暗處的膽小鬼不敢上來,而且有濃霧包圍,他們什麼也看不清楚。”霧沼講得很有把握。
“但是,如果對方是霧妖呢?”阿榮問了一句。
“霧妖……”霧沼像是被說中了什麼心事,一下啞住了。
“霧妖擅長近戰,這種詭異的遠程攻擊恐怕是基斯卡人的傑作。”高蹺婆婆說。
“有道理,但我們最好分頭行動,幾個人留下守衛轎子,其他人分散偵察,發現敵情就發信號。隻要抓住一個俘虜,我們就能探明敵人的底細。”熊·彼特說。
霧沼回頭上下打量一下熊·彼特,像是有些刮目相看。
“那就這麼辦吧,我和小基斯卡留下護衛,其他人去偵察。”高蹺婆婆說。
“我也要留下!”阿兔喊。
“好吧,你們兩個小鬼跟著我就行啦。”高蹺婆婆朝阿兔笑笑。
“老婆婆,您行嗎?”塔斯基還有點為高蹺婆婆擔心。
“哼哼,你太小看我了,你們幾個小子加起來,也未見得是我的對手!”高蹺婆婆說。
“那好,咱們幾個分頭去偵察附近這幾座山丘,發現敵人,不要行動,先發信號,爭取抓活的!”霧沼吩咐之後,就向遠處一個山丘飛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