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說那個,你別說了。”豹子不高興的嘟嘟囔囔。
“幹什麼,讓人做不讓人說。”單容斜眼瞄他。
“我,我之後不都沒碰過別人了嗎!而且就那一次我也沒幹什麼!”豹子有些焦躁的樣子,周身的毛炸乎乎的,咕咕噥噥地在那膩歪:“你看我這麼大個人了都還是個處男,都是你……都賴你……”
單容無辜道:“你怪我?我沒攔著你幹嘛去啊。”
豹子笑得一臉癡呆,磨磨唧唧地把單容推進樓梯間的拐角裏,呼哧呼哧地湊上去:“你不攔著我?那我可就……”
單容伸手推開他的臉,他順手把單容手腕壓在牆上,但也沒敢使勁,他附上去將自己的胸膛和單容的貼在一起,另隻手抓著單容身後的消防欄杆,用壯實的胳膊把單容圈在自己懷裏,拿額頭和鼻子蹭單容的臉。
單容的態度簡直可謂縱容,乖乖站著不動,好整以暇地看他蹭來蹭去,任他為所欲為。
“我能親你一下嗎單容。”他蹭到單容耳邊低聲問。
“當然不行。”單容回答。
“那我就親了。”
單容別開臉,豹子就從他下巴親過去,親到嘴邊。他親得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誰一樣,那樣子與其說是在親吻一個情人,不如說是在愛惜一件寶貝。
單容被撓癢了,扭過臉來,說:“你頂著我了,起開。”
豹子充耳不聞,大著膽子湊上去在單容嘴巴上又親了一下,腰還不懷好意的頂了頂。
單容將自己自由的那隻手伸進兩人中間,抵著豹子的胸口想把他撐開一點。手放上去之後卻又變了味道。
單容捏捏按按豹子厚實的胸膛,調笑說:“喲,挺壯嘛。”
豹子有些得意得挺了挺胸,又將臉湊過去親他。
豹子的世界隻剩下了這個狹窄逼仄的樓梯間。單容離他太近了,他鼻子裏和腦海中隻剩下愛人的味道,失去了野獸的嗅覺。
“啊!”
一聲驚叫把豹子從美夢中喚醒,來人瞅見他們後嚇得後跳了半步。
豹子迅速回頭,用瞪視前來搶食的禿鷹的眼神惡狠狠地看著來人-無巧不成書,來人正是由於電梯在搬設備太擁擠而破天荒走了一次樓梯的孫衛。
孫衛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精彩,愣了好幾秒沒反應。而豹子和單容都沒動,就那樣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他。
三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他,我……”孫衛坑坑巴巴開了開幾次頭也沒說全一個句子:“你們,你……”
這逼到底要說什麼。單容不耐煩的想。
這逼什麼時候才走。豹子不耐煩的想。
孫衛有點鬧不住了,心裏嘀咕,難道我看到的不是我想的那樣?這兩人怎麼完全沒有被撞破□□的感覺,還用一種我很多餘的眼神看我!
單容手上使勁兒,把老大不高興的豹子推開,轉過來麵對著孫衛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語氣問:“你找我?”
“啊,啊不,不是,我,我路過的,我走樓梯,因為電梯滿了。”孫衛結巴道。
“哦,不是找我。”單容用自以為前所未有的耐心問:“那你在這還有什麼事嗎。”
“沒……”孫衛說。
有事!孫衛心裏委屈地大喊。
豹子瞪著孫衛,惡狠狠問他:“你怎麼又在我們公司?你老來我們公司幹什麼!”說罷又扭頭看著單容,撇著嘴用惡心的語氣撒嬌道:“你不是答應我了不和他玩兒了嘛。”
孫衛喉嚨噎住了,看著一米八幾的壯漢撒嬌,他短時間之後受到的衝擊太多了。
單容看起來習以為常的樣子,不置可否的說:“啊,又不是找我的,走了。”
說罷單容真推開樓梯間的門走了,豹子自然搖著尾巴跟在後麵,留下孫衛站在原地,站了好久。
怪不得啊。
當天晚上孫衛回過味兒來的時候,一個人在家琢磨道。
怪不得豹子對他的敵意那麼強,原來是把他當情敵了。
自己算是情敵麼?孫衛又想。腦子裏情不自禁回放出那個冷冰冰的單容被壓在牆角的樣子,他那時臉上的表情,既不是一概的冷漠涼薄,也不是慣有的不屑一顧,而是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寵溺的,懶洋洋的笑容,好像撲在他身上的不是鋒利的野獸,而是自家的幼犬。
風輕雲淡卻又攝人心魄。
孫衛坐在黑漆漆的客廳裏,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覺得似乎有什麼開關被那個笑容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