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醉雖沒有劇毒,但是隻要輕輕一嗅,此毒就能從感官立刻滲透五髒,由於透過五官肌膚所以立刻就導致中毒,毒性不強,卻十分有效,一旦中毒可令天下高手短時間內,內力盡散。
高青陽若心思縝密所以才能三番五次單槍比馬來回百萬軍中。當日耶律明的那幾句提醒,高青陽自然聽進去了,出門在外防狼是有必要的。
“哈哈哈哈!忍辱負重?!哈哈哈!”耶律修雙手巨痛,連喘息都是痛的,忽然瘋狂大笑道:“你覺得這樣就是輸贏易位了嗎?你忘了,那女人的匕首上也塗了毒,你傷在那匕首下你也中了毒!我這巨闕長九寸七,玄冰寒鐵所鑄,鋒利無比卻沉的很。哈哈!現在隻怕你要再揮一劍的力氣也沒有了吧!突厥最精銳的部隊就守在洛溪宮外,失了武功的你,有命出去嗎?”
高青陽皺眉,耶律修說的不錯,方才僅拚盡丹田內最後的力氣衝開穴道。可現在他們兩大高手,內力全失,但始終耶律修雙手已殘,落在下風。
“哐“巨闕被高青陽扔在角落裏,他一隻手厄在耶律修脖子上,另一隻手舉起床案上的夜光杯,葡萄美酒夜光杯,執杯在手慢慢品道:“我無力對抗突厥所有的精銳部隊,但千軍萬馬之中想要殺一個人,我還是相當有把握的。現在把解藥交出來吧,大汗——”
明明都是失了內力的人,但他這姿態,這神氣,宛若洛溪宮已換做他是主人。
之前耶律修垂涎於高青陽覺得他簡直是風華無雙有所不舍沒動手殺他,但之於高青陽他對耶律修可找不到任何一個手軟的借口。
耶律修咽喉被製,說幾個字就要停幾下,雖是斷斷續續,卻毒辣無比,“嗬嗬,解藥?我們從來都沒想過讓你活著離開,又怎麼會有解藥……你就該和你那短命的大哥三哥一個樣!身首異處,客死他鄉!”
提到大哥。
高青陽眸光猛地一暗,繼而轉恨,可最後竟是笑了,“你雙手被廢,想激我殺了你,想死個痛快?”高青陽聲音很輕,耶律修陡然害怕的緊,想往後縮卻動彈不得。
高青陽眸光一沉,往事沉浮,昔日兄弟多麼鮮活的生命,“當年我在大哥的身上拔出二十七箭。還有我三哥……曾經我們齊國七位皇子兄友弟恭,百姓安居樂業,而今黃泉上下,陰陽永隔。”說到最後高青陽的聲音竟微微顫抖……高青陽絕少在人親口提起大皇子高伯延的死,當年他雖親手拔出二十七箭,但戰後大病不起未能參加葬禮。
不見,不去,不送……
或許……這樣……
也許大哥隻是遠遊了,這一切是一場惡夢而已……
可是一見到耶律修,看著這張臉,高青陽便感受到自己內心的逃避,他的大哥是再也回不來了。
“是你!覬覦我國領土,屢次挑起戰禍!”高青陽眸似寒星,唇似寒冰,“再加上你今日羞辱我高氏子孫的仇……我要讓你今生活著贖罪!”
“高青陽!我是突厥大汗,你敢!?”
高青陽輕輕笑了笑。
青天白日,青陽這二字寓意是何等光明磊落,耶律修不相信他會做出什麼殘暴的事來,但是那張近乎完美的臉龐,冷酷的像地獄裏複活的阿修羅。
黑夜像鐵籠一般將洛溪宮籠罩其中,窗外下了一夜大雨耶律修低啞的慘叫被暗夜淹沒。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天色破曉,有侍衛敲響殿門,說是軍情告急,但久久不見大汗宣見。
侍衛將此事稟告閼氏,閼氏特請求見,仍不見大汗宣召,覺得很是古怪推開門後,血腥之氣撲麵而來,驚呼一聲,險些昏了過去。
殿內巨闕立在耶律修身旁,他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有足足二十七道傷口,但行凶之人手法極高,竟避開所有未害,耶律修還有一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