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皓歌走到跪在地上請安的洛美人身旁的時候,伸手將洛竹的下顎攫住,用力地將她的頭抬了起來,逼迫洛竹看向他的雙眼。
洛竹隱約覺得皓歌今日的眼光淩厲,心中不由得一顫,隻得輕聲道:“皇上,你把嬪妾弄疼了。”
許久不見皓歌放手,卻見他冷哼一聲,反手鬆開了,由於力道過大,洛竹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
“你也會怕疼?如此蛇蠍美人,將煉化的小鬼送到清歡房裏去,感覺如何?”皓歌冷聲道,說罷,坐到了殿內的上方。
洛竹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麗妃,卻被麗妃躲過了,而這一眼,卻被安婕妤捕捉到了。
“皇上。”洛竹連忙膝行到了皓歌的麵前,抱住皓歌的腿哭泣道:“嬪妾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讓皇上這般對待,但是嬪妾是冤枉的呀,養小鬼這些陰邪的方法,嬪妾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更何況用它來害人了。”
“是麼?”皓歌冷笑著看向洛竹,隨後安婕妤上前,那布包呈現在了皓歌的麵前。
皓歌將那布包緩緩打開,卻見裏麵盡是和養小鬼等詛咒陰邪之術相關的。
洛竹的臉色白了,但她還是強裝鎮定道:“皇上,單憑這樣你就認為是嬪妾做的了嗎?那嬪妾在您心中算什麼?”說完,還痛苦地抓住胸前的衣物。
卻不想皓歌將布包內的所有東西都取了出來,將這布單單拿了出來,然後冷然扔到了洛竹麵前。
“自個看,朕記得,你封美人的第二天,朕就賜了你這布料,皇宮之內,後妃中就你一人所有,是南蜀國的進貢之物。”皓歌道。
洛竹連忙將那布撿了起來,卻見那布上修了一朵娟秀的牡丹花,是南蜀國特有的蜀繡技藝。
洛竹一瞬間,就像全身力氣抽空了一般,癱倒在地,淚水滑落,洛竹有些無力道:“皇上,單憑這麼一塊布,就指定是嬪妾所為,萬一這是別人盜取了布料,故意栽贓給臣妾的呢?”
皓歌沒有看向洛竹,在他看了,洛竹此刻的話,全都是無力地辯駁。隻道:“張安。”
“是。”張安連忙上前來。
“晚些時候將白綾給洛美人送來。”皓歌冷聲道,對於這樣的陰邪之人,宮中留不得!
“不,皇上,饒了嬪妾,饒了嬪妾呀!”洛竹連忙苦聲哀求,就連麗妃也連忙下跪幫忙請求道:“皇上,洛竹伺候臣妾多年,臣妾知她不是歹毒之人,還望皇上明察。”
即便有麗妃代為求情,皓歌依舊是一副什麼也不想聽的樣子,執起茶杯就欲飲茶。
而就在這個時候,洛竹的丫鬟心兒連忙走上前來,跪倒在地道:“皇上,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奴才前日不小心將皇上賜給主子的布料拿出去清洗,卻於晾幹出被盜,望皇上查明,還主子一個清白,奴婢願意以死謝罪!”說完,拔下頭上的玉簪就刺進了自己的咽喉。
鮮血順著玉簪緩緩流淌了下來。
皓歌將茶放下,抬眼看向跪倒在地的洛竹道:“虧你有個忠心的丫頭,從今天起,在雨花閣中罰禁閉,沒朕的旨意,不許出來。”說完便離開了,安婕妤緊跟其後。
洛竹眼中如一潭死水,禁閉,這一禁閉,怕是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