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見闖進會場來的那名女子了嗎?是否知道她是誰?”
“看見了。那名女子我以前見過,她和王局長關係不錯。”大剛簡潔地回答。
“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在哪裏工作?”李機智直截了當地問。
“有時候王局長讓我開車去接她,聽王局長叫她龍花什麼的。”大剛看了看李依依回答道。
“大剛,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了。”
李依依又找了一些熟悉王島嶼情況的人和李機智聊了一會兒,她想讓李機智掌握更多的線索,以利於偵破案件。
通過和那天參加表彰會的人員聊天,李機智了解到,那個領著孩子的二奶原來是有夫之婦,因為丈夫發現了她與王島嶼的奸情,一氣之下與她離了婚。後來,王島嶼包養了她。她丈夫對這件事一直懷恨在心。
李機智給蓁蓁打電話,讓她調出這個叫龍花的女人的所有資料,從中查出了龍花的前夫叫賈明,在秋城醫藥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
李機智把這個線索作為偵破王島嶼案的重要突破口。他覺得,既然王島嶼死於毒殺,而賈明又是從事藥品研究的人員,從賈明的工作性質來看,他與這起毒殺案一定有某種關聯。
出乎李機智的預料,當他去醫藥研究所調查的時候,所領導對賈明大加讚揚,說他是科研所裏的頂梁柱,實驗工作做得很好,還有很多成果,多次被評為係統內的先進。
“賈明搞什麼研究呢?”李機智問。
“搞藥物實驗研究。”所長答。
“那就是說,很多藥廠生產的藥品都是經他手研究出來的?”
“可以這樣說。至少他都參與了研究。”所長答。
“那麼,對藥的性能以及是否會有毒副作用等,他都能研究得很到位了?也許我問這個問題太外行了。”
“既然搞藥物研究,那就必須把藥品的性能、毒副作用研究透徹,否則不會投入生產的。”
“我再問一個問題,比如一般人都知道吃藥吃多了有毒副作用,這就是說,藥中也加入了含毒性的物質,以毒攻毒,才能使藥物產生效果對嗎?”
“是的,有的藥確實加入了一些這樣的成分。”
“我明白了。謝謝您,您能讓我們見見賈明嗎?”李機智跟所長要求道。
“可以。我帶你們去。”
所長說著,從櫃子裏取出了兩件無菌服,讓李機智和隊友穿上後,他親自帶他們去了實驗室。
實驗室很大,一排排的實驗儀器整齊地擺放著,實驗環境很好。
所長帶著李機智他們走進來的時候,賈明正在專心地做實驗。李機智看到,賈明眼睛眯著,神情憂鬱,這就更給李機智心中增添了懷疑的成分。
李機智從自己從事刑偵工作多年的經驗來判斷,賈明的臉上寫著憂鬱、無奈和恐懼。
當一行人走進實驗室的時候,李機智注意到賈明拿著儀器的手在發抖,而他的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李機智的腦子迅速地轉著,認定賈明的嫌疑最大。一是他有研製藥品的經驗,他知道哪種毒藥會對人體發生作用。二是他與王島嶼有奪妻之恨。僅這兩條,就很可能使賈明鋌而走險,殺了王島嶼。
有了這些想法後,李機智覺得沒有必要和賈明進行對話,他隻需要掌握賈明在王島嶼被害前後的行蹤就可以了。於是,他和隊友立即從實驗室裏退了出來。這讓所長疑惑不解。
李機智對所長說:“給您添麻煩了。我問下,您這裏有工作人員的出勤記錄嗎?”李機智認為,無論是正規的企業還是研究部門,都應該有詳細的出勤記錄的。
“當然有。我們這裏都是自動刷卡的,非常正規。我把記錄給你調出來。”
所長從電腦上調出了出勤記錄,用一體機打印好交給了李機智。
李機智隻看了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原來,李機智查看了發現王島嶼屍體當天和前兩天的崗位記錄,其中顯示,發現王島嶼屍體的前兩天,賈明正好請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