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此事你就不必管了,我自有打算。”楊清武抬頭,看了一眼老管家,眉頭微微一皺,說完又低下了頭,兀自看書了。
“這,好吧,老爺,老奴不打擾您看書了。”老管家一臉無奈地退了出去。
“叔伯,您不答應,是不是在考驗侄兒的心意,那好,侄兒就在這裏長跪不起,直到叔伯出來見我一麵為止。”就這樣,林君凡一直從晌午跪倒了日薄西山,卻依舊沒能打動楊清武。
“君凡,要不你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這會兒沒人,我幫你看著呢。”一旁的右伯,都是有些心疼地看不下去了,說道。
“不必了,不過右伯,這事似乎有些蹊蹺,和我們之前預料的出現了很大的差別。”林君凡拒絕了右伯的提議,繼續跪著,隻是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便是問道。
“此事我也不知道為何,我和阿左通過氣,本來應該沒有問題的,這事,或許真的有什麼蹊蹺。”
卻原來,林君凡的管家右伯,和楊清武家的老管家阿左,年少時便是一對好友,後來各自跟了林研武和楊清武,都是在祁山村,自然一直通著氣。
此次林君凡的計劃,為什麼選擇楊清武為師而不選擇張成武,這便是其中一個原因。楊清武如今也是年近四旬,卻依舊不曾娶妻生子,和這老管家阿左的關係自然要好,一般阿左的提議,楊清武都會接受。卻不想,這次出了岔子。
其二,張林兩家素來不和,像張超賢這樣的張家子弟,經常欺侮林君凡,現在讓林君凡去拜張成武為師,自是不妥。
其三,林君凡這樣挑釁張成武,其實也是為了看看,祁山村最強的兩位拳術宗師,和他在山神殿內見到的黑衣男子,哪個更強。
本來一切計劃都很順利,隻是到了拜師這一步,卻是出了問題。
張成武那邊自然是沒了盼頭,若是楊清武不收自己為徒,自己,難道要自學成才?
要知道習武,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玩遊戲,若是沒有一個好的師傅教,不僅容易走歪路,更有可能,身體出現問題,成為廢人。
為了心中的夙願,林君凡便是決定,就此長跪不起,直到楊清武答應。
天空不作美,傍晚時分,祁山村,居然是下起雨來。
“林家的小家夥,能跪一個下午,也算是有些誠意了,可是,僅僅有誠意是不夠的,我楊清武,豈能收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為徒?”楊清武雖然一直在書房看書,但是對於外麵的情況,卻是一清二楚,隻是他這話語中,林君凡成了身份不明之人,卻是令人不解,林君凡,阿左,右伯若是聽到了這句話,必然會有所醒悟,原來問題出在這,隻可惜,他們都沒有聽到,“現在下雨了,你也該走了,我們還是兩不相幹吧。”
然而令楊清武想不到的是,林君凡的決心超出了他的預計,任它刮風下雨,林君凡愣是又跪了一夜。
這一晚,很多人都沒有睡好,因為林君凡拜師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祁山村。
楊清武也沒有想到,這件事,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老爺,現在整個祁山村都在傳,說老爺您、”
“說我高傲自大,目中無人,敝帚自珍,是也不是?”楊清武看著一直侍奉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老管家,說道,“阿左,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其實我知道,你跟阿右關係好,你覺得林家的這個小子也值得我收徒,但是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收他,不收他,會導致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又豈會預料不到?你去吧。”
“少爺,這楊清武,實在不是個東西,我們回去吧,我雖然習武天賦不佳,但是跟隨了老爺那麼多年,也算是學到了不少,暫時還是可以教你的,我家老爺,可是一點都不比這個楊清武差的,否則他楊府,也不至於建在了這最下邊。”右伯看著滿身濕漉漉,凍得臉色鐵青,不住打顫卻依舊堅持的林君凡,心疼不已,心中是恨死了這個楊清武,不住詆毀道。
“右伯,你先回去吧,照看好小桃,我沒事的。”
張府。
“小武,你到底在想什麼,連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張成武此刻正在自己的別院裏緩慢地打著拳,說是打拳,卻又好似散步甩手一般,而他的目光,卻是望著楊府的方向,顯然,他對於楊清武至今不收林君凡為徒也是大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