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翁道:“是慕容少君嗎?請進來吧,不知另兩位是誰?”
任我行舉步邁入竹林,朗聲道:“竹小子,連我都不認識了嗎?盈盈,還不快出來見爹?”
任我行話音剛落,就聽到任盈盈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道:“是爹爹嗎?爹爹!”
慕容燕走進竹林,隻見任我行站在竹林中央,任盈盈站在他身側,緊握著他的手,神情激動。綠竹翁則拜倒在任我行身前,道:“拜見師叔祖。”
任我行道:“起來吧,盈盈這些年多虧你照顧了。”
綠竹翁站起來道:“照顧姑姑是弟子份內之事。”
這時,在附近的曲非煙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扯著慕容燕的衣袖,開心地叫道:“師父。”
慕容燕道:“非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沒有給任小姐他們添麻煩吧?”
曲非煙道:“師父淨亂講,我哪裏會添麻煩了?”
向問天從後麵道:“這位是令高足嗎?”
慕容轉身道:“是。”又向曲非煙道:“非非,這位向伯伯是你爺爺的至交好友,你向他見禮。”
曲非煙施禮道:“向伯伯。”
向問天慕容燕說自己和曲非煙的爺爺相識,不禁問道:“她爺爺是……”
慕容燕道:“她爺爺是曲洋。”
向問天驚道:“原來是他!不知曲長老的孫女怎會拜兄弟為師?”
慕容燕道:“這就說來話長了。”當下就將曲洋和劉正風事件的始末說了一遍。
聽慕容燕說完,向問天恍然道:“原來如此。”
突然,從慕容燕的背後傳出一個聲音道:“這劉正風倒是挺有骨氣的。”
慕容燕回頭一看,但見任我行正站在自己背後。隻聽他道:“曲洋也是迂腐透頂,別人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還想著少造殺孽,真是死了也活該。”
曲非煙叫道:“不許你這樣說我爺爺。”任我行被這麼一個小姑娘指責,不禁臉色一沉。
慕容燕忙道:“非非,任教主是你爺爺的舊識,你怎麼能這麼和他說話?”又向任我行道:“任教主,小徒年幼,口沒遮攔,還望你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曲非煙是慕容燕的徒弟,任我行不想而和慕容燕產生齷齪,再加上也確實不想和曲非煙這樣一個小姑能一般見識,便順著慕容燕給的台階下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向問天道:“嵩山派自謂正道,一向視本教為邪魔外道,可看他們的作為,挾持家人,殘殺婦孺,這些事本教都不屑做的。還有那華山、青城等一幹名門正派,坐視嵩山派滅人滿門,真不知他們比本教強在哪裏?”
任我行道:“哼,都是一些沽名釣譽之徒,早晚有一天,我要將這些名門正派一一踏平,將這些偽君子的麵具都扯下來。”
這時,綠竹翁從旁道:“師叔祖、慕容少君,咱們屋裏坐吧。”
任我行“嗯”了一聲,當先邁步在綠竹翁的引領下向一處竹屋走去。慕容燕、向問天等也都跟著向屋中走去。
在此途中,本在任我行身邊的任盈盈落後幾步,來到慕容燕身邊,低聲道:“多謝你救了我爹爹。”
慕容燕微笑道:“隻要你不再誤會我不懷好意就好。”
任盈盈聽他提起當日的誤會,不自覺地想起那日被慕容燕抱在懷裏的事,不禁俏臉微紅,羞怒道:“你……”隨即瞪了慕容燕一眼,加快腳步,回到前麵去。
一眾人在屋中坐下,說了會兒閑話,任我行道:“咱們現在勢單力孤,當務之急,應是聯絡教中舊人,一起反抗東方不敗。”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道:“唉,我在西湖牢底一關十二年,也不知舊日兄弟還有多少人願意跟我一起幹?”
向問天道:“教主不知,東方不敗這些年寵信奸佞,鋤除教中老兄弟,搞得教內烏煙瘴氣,眾兄弟苦其久矣,隻是礙於教規森嚴,不敢反抗罷了。教主帶頭來對付東方不敗,對大夥來說,那是如久旱逢甘霖,此行必定馬到成功。”
任我行道:“但願如此吧。”
次日一早,任我行和向問天就離開了洛陽,前去聯絡教中舊人。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任盈盈和慕容燕則繼續留在綠竹巷。眾人約定好,待任我行聯絡的差不多了,就叫人來通知任盈盈和慕容燕,讓他們直接趕往黑木崖。